白沐羞憤慌亂之間,又急忙伸手來推。
不想手一放下,便被人惡狠狠地吻個正著。四唇相貼,嚴鳳訴怕逼他急了,反倒得不償失,是以鬆開了正肆意亂來的手,唇間也沒有更加入侵的動作。
白沐定定的睜著眼,沒有動。
嚴鳳訴定定的看回去,滿心滿眼裡都是歡喜:子季乖乖地在自己身下,沒有反抗,也沒有過多的驚愕,安安靜靜的,讓人不得不滿意萬分。
他伸出手去,微微托住白沐後腦,想要加深兩人唇間的牽連糾纏。不想下一刻,更多的甜蜜溢滿心間,讓人無比滿足,無以復加。
——背心傳來近乎虛幻的溫度,子季他……似乎伸手環住了自己。
嚴鳳訴唇邊綻開一個笑,美不勝收。
臉上笑意還未加深,突然一側,避開了白沐劈向頸側的一巴掌。
果然……就知道這小混蛋沒這麼順從。
“這麼狠毒?”嚴鳳訴豔絕京城色若春花的臉,微微沉了下來。
白沐一擊不中,知道這番嚴鳳訴可就真難放過自己了,心裡惶急,胡亂抬腳蹬了兩下,奈何醉酒乏力,手又被人反剪壓制在自己身後,未能逃脫半分。
正暈暈沉沉地胡亂想著法子,下/身一緊,痛的他連連吸氣。
“你——你,放手……”原本氣勢洶洶的一聲責問,半道突然軟了下來,變成幾聲痛苦喘息。
“是我糊塗了,對付你這樣的小混蛋,果然不能軟了心腸。”嚴鳳訴猶自氣在心頭,初時下手狠,聽見白沐痛的厲害,始終狠不下心來,手裡便漸漸使上了巧勁,帶著些撫慰的意思。
果然沒過多久,身下的痛呼聲聲便夾雜進了陣陣的細碎呻吟,聽的人心間難耐。
難耐的,也不僅僅是嚴鳳訴而已。
奇異的快感不斷地從下腹升騰,白沐只覺腦中一片虛無,只能憑藉本能輕輕磨蹭,等到心思一瞬之間遊離開來,又覺羞憤萬分。
然而再一瞬之間,又什麼都感知不到了。腦子裡有一根繃緊的弦,僅能感知到下身那正在輕柔作惡的手。
悖德的痛苦之中,偏被摻雜進了難言的歡愉,白沐泫然欲泣:“景之,你,放手……我不是斷袖,你若是害我……我不會放過、放過你的……”
嚴鳳訴手下停了停。這一停的功夫,給了白沐一絲絲思考的時間。
恰好只夠白沐想起來,現在的自個兒怕是威脅不到他,於是氣勢洶洶地加了一句:“我爹他不會放過你的!”
嚴鳳訴一聽之下,反倒笑了,笑的有些苦,又有些澀。
“你爹……你可知道你爹——”嚴鳳訴話到口邊,低頭看見白沐可氣又可憐的一張臉,畢竟心疼,終於忍了。有些事,小混蛋還是不知道的好……
於是隔著衣衫又開始了纏綿逗弄,口中卻話峰一轉,道:“若是白世伯知道我肯接下爛攤子照拂於你,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白沐想要出言反駁,但很快便被下/身升騰而起的層層快感抽掉了渾身力氣,似乎連開口的勁也沒有了,僅存半分理智,全部用來壓制住喉中呻/吟。
……直到再也控制不住分毫,咬著牙,渾身冷汗熱汗齊出,不斷地打著顫兒,腦中一片空白,終於得以解脫。
白沐回神之時,嚴鳳訴已經倒向一側,閒適慵懶地半支起頭,笑的意味深長。
白沐抖著手往下/身探了探,隔著衣物,手中傳來溼意。
心頭怒火登時躥騰上升難以自控,有些被人強硬的憤怒惱恨,又有些被人戲弄的委屈羞辱。
大概是洩過身子的緣故,渾身愈發的疲軟乏力,然而腦中意識,卻已經清楚明晰。
白沐勉力爬起身來,側過頭,一字一頓地重申:“景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