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季,我是在跟你求歡。”
‘你’字被刻意加重,不容忽視。
他額頭出血,卻笑著說出這樣的混賬話……先前被肆意玩弄的氣惱憤恨重又燃燒起來,白沐衝口而出:“你發什麼——”
‘瘋’字還未出口,唇上一痛,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而後趁著自己痛撥出聲,撬開牙關攻城掠地。
兩人之間再無可供喘息的餘地,白沐被人緊緊壓制,只覺半口氣也喘不過來,臉上滾燙,周身的熱度,也燙的令人心驚。
發狠胡亂踢了兩下,才稍稍搏得一夕喘息。略略回神,迅速伸手入懷掏出一物,憤然道:“你……你別逼我對你用藥!”
嚴鳳訴心滿意足地離開稍許,又恢復了往日裡的纏綿風流:“好,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對你有心,你知不知道?”眼見白沐打算搖頭,又陰沉了臉色:“別說謊話,我知你甚深。”
白沐擦著嘴,硬生生將搖頭變成悲憤點頭。
嚴鳳訴緩緩點頭,接下來這句話就問的極其緩慢,仔細分辨,語調中甚至失了平穩:“那你對蘇清晗呢?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對他……”
白沐臉上迅速竄紅,幾欲滴血。他想起了嘉草說過的那個故事……想起了翰林院窗根下隱香陣陣的普通藥草……想起了覆菹的含義。
嚴鳳訴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連連道:“果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白沐抬起頭,疑惑萬分地,看著他不住聲地喃喃自語。這人素來慵懶閒雅,目含秋水,豔形於外,今夜卻多次連番的失神失態,五官豔極,眼底卻偏偏陰冷攝人,令人不寒而慄。
嚴鳳訴定神斂眉,看著白沐。白沐沒有說話,亦不敢動。
半晌,嚴鳳訴唇角一勾,輕輕一笑。那笑柔和動人,似能化盡所有的怨氣怒氣,然而出口的話,卻駭人萬分:“你能喜歡他,就能喜歡我,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也對你有信心。”
白沐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胸前一冷,下/身一涼。呆愕萬分地低頭看時,看見自己的裡衣外衣俱被人從胸口左右拉開,褻褲外褲被用力拉下腿彎,隱在半褪的袍擺之下……
白沐甚至抽空感嘆了一聲:夏天來了就這點不好……穿的太少,容易被扒光。
感嘆完了,他抖著唇,半晌才說出一句囫圇話來:“景之,若是這個時候再問你想要做什麼……會不會太假……”
“知道就好,子季,我守了你十幾年……”嚴鳳訴頓了頓,氣極而笑:“生米做成熟飯,來對付你這樣的小混蛋,應是不錯。”
他口中說著話,手裡動作沒慢一分,伸手去解白沐腰間的袍帶,不出意外的,發現小混蛋又打了死結,很費功夫。
白沐此時才徹底回神,心裡紛亂如麻又驚恐不已,眼前的嚴鳳訴,神情言語倒是平日裡熟識的,可是……
想起兩人之前的對話,他恍然大悟,一邊胡亂地又踢又踹,一邊口不擇言的解釋道:“不不不,景之,你別多想,其實我……我喜歡美人。”
第37章 霧溼前庭(一)
小混蛋的袍帶終於解開了,為不打草驚蛇,嚴鳳訴沒有動手拉扯,卻抬頭一笑,脫掉自己的外袍,開口問道:“我不美麼?還是你覺得……蘇清晗更美?”
“不不不,我是說……我喜歡的是姑娘!春花姑娘秋月姑娘你有沒有聽說過?她們都是我的紅粉知己;還有你身邊的素期美人兒,我也很喜歡的!”白沐眼神左右飄移不定,不動聲色的拉好衣服,煞有介事的胡拉亂扯,神情焦慮,又言辭懇切。
嚴鳳訴緩緩褪下里衣,失笑道:“哪間樓裡的姑娘,會取這麼良家的名字?子季,你還真是……”
白沐側著身向床沿挪過兩步,腦中嗡嗡作響:原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