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無奈地點頭。
王先生雙眼微突,眼神瞬間開始找不著焦距,渙散起來,他捏著趙燁磊的手,“拜託你了!還有,阿磊,為師並非因急症而病發,是……是……”王先生雙眼突起,嘴巴雖開合著,可已經發不出一個聲音。
趙燁磊雙眼瞪大,忙將耳朵貼到王先生的耳邊,“先生,你要說什麼!”
可王先生已說不出話來,他拼力抬起右手朝著一個方向指去。
趙燁磊順著他的手臂,王先生指著的是一方空白的牆壁,牆壁上連一副字畫都沒有,只掛了一張鐵製弓箭。
趙燁磊並不明白恩師為何要指著一副弓箭,他轉頭時,王先生渾身一僵,失去了生命的最後一絲氣息。高高抬起的手臂也軟軟落了下來。
“先生!先生……”趙燁磊搖著王先生,又將陳悠配的藥放在王先生的鼻尖,可是王先生已去了,哪裡還有作用。
趙燁磊痛苦將王先生還未閉上的雙眼蓋住。淚珠也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扶著床柱搖晃著起身,用力抹了眼角的淚水,走了兩步朝著那面只掛了張弓的牆面看去,突然,他上前一步,摸了摸這面牆。
這面牆並無任何特殊之處,與旁的牆面不同之處,便只是這張弓而已。
先生這是在暗示什麼?是害死他的兇手?還是別的什麼?趙燁磊此時心中痛苦又糾結。
☆、第204章 懷疑
第204章懷疑
趙燁磊狠狠捏了捏拳頭,而後決然轉身出了房間。
王林氏帶著王家一家人等候在門口,瞧見眼眶微紅的趙燁磊,臉色瞬間呆滯。
趙燁磊深吸一口室外冰冷徹骨的空氣,“師母,先生他已經去了!”
隨著趙燁磊這句話,一陣嚎啕痛哭響了起來,王林氏跌撞著進了屋,王沛雪抬頭看了眼面前高大又憔悴的男子,跟著母親也進了屋內。
王家頓時沉浸在一片哀慼之中。
外頭等候的薛老縣令等人,也都可惜地搖搖頭,人死如燈滅,誰都有這一遭,便珍惜活著的時刻罷!
陳悠帶著阿梅阿杏坐在堂屋的角落中,冷眼瞧著王家人來來往往,趙燁磊出來尋她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張元禮先前來與她說過幾句話,而後因著王先生西去,幫著王家人安排王先生的身後事了。
走到陳悠面前,趙燁磊滿面疲憊,“阿悠,我送你們回去,不早了,阿梅阿杏還小,身子熬不住。”
陳悠瞥了眼趙燁磊,給阿梅阿杏攏好了身上的披風,拉著她們出了王家大門。
阿魚趕著馬車,風雪暗夜中,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噠噠噠”聲傳出很遠。
阿梅阿杏已經靠在陳悠懷中熟睡了過去,車廂內很安靜,只除了馬蹄聲和阿魚偶爾一聲打馬聲,旁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陳悠抬頭看了眼端坐著的趙燁磊。車內掛著的燈籠將他的側面鍍上了一層橘黃的光,讓他冰冷的面頰好似暖和了些一般。
趙燁磊像是陷入在沉思之中,陳悠眉頭擰了擰。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阿磊哥哥,王先生是誰害死的?”
陳悠話雖只說了短短一句話,但是卻如重石砸在趙燁磊的心上。
他猛然抬頭盯著陳悠,“阿悠,你怎麼知道先生是被害死的?”
陳悠嘆口氣。挪了挪阿杏的頭,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的更舒服些。才抬頭平靜與趙燁磊說道:“阿磊哥哥,當時那種情況我不便說,況且瞧王先生,恐怕也不想這件事叫家人知道。所以我便私自隱瞞了下來。王先生的腿疾,我每年回林遠縣都會給他看一次,平日裡他吃的湯藥也是我配置的,雖不能說我完全掌握他的身體狀況,但是猜個七八分還是可以的。王先生的腿疾雖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