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怒道:“這也是江湖的武功麼?”袖中飛出兩點寒星。鍾月敏驚呼道:“啊,原來他也會使我的流星鏢?”九華道:“穆大哥文武全才,什麼不會?”金算盤緊張兮兮,瞧得真切,抖聲道:“那不是什麼流星鏢,唯兩枚銅錢罷了,是金錢鏢。”鍾月敏呸道:“你眼裡只有錢財麼?我說是流星鏢,就是流星鏢。”金算盤哭笑不得,低下頭不言語,心中罵道:“這等兇巴巴的女子,雖然還俗作了穆公子的媳婦,可還是惡性不改,我和她爭執下來,也沒有半分好處,何必和她吵架?等等,她和穆公子雖然稀裡糊塗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似乎並未洞房吧?總之,穆公子若沒有這等惡老婆,才是萬幸。”古狐反應甚快,見暗器襲來,腰肢微扭,斜竄二尺,避過銅錢,恨恨道:“不錯,你有些眼裡,那的確不是什麼尋常的武功,乃是‘玄陰鬼指’,數月前我得之於鬼龍山盤魔洞,如今方修煉成功,便教你首嘗滋味。偏偏你不識好歹,不肯受領其中的妙處。”穆雙飛冷笑道:“果然是兄弟情深,如此好處,卻專門留著給我。苟富貴,勿相忘,我也是懂得情意的,是以雖然囊中羞澀,還是願意分你兩枚銅錢,你反不肯接納,所謂‘卻之不恭’,忒也冷漠,豈非辜負了我的一番好心好意麼?”古狐粉面含威,喝道:“我和你雖然是兄弟,可是有彼此相仇,有什麼情意可言?”足下加緊,招招式式密集迅綿,拳劈掌斫、指錯爪捏,皆不離對方要害,穆雙飛登時覺得呼吸為之窒息,遂斂神寧氣,遊走躲避,守禦頗為嚴密,不時覷準機會反擊,口中嚷嚷道:“你說得很對,你只和九霄雲宮的老相好有情意,他給你送花遞寶的,你迎合奉獻,供其受享。”話音甫落,便聽得古狐長嘯高亢,渾身袍裳抖動,金髮根根豎起,發了瘋似的雙手亂打,徑朝穆雙飛撲來,章法大亂,路數凌散。穆雙飛急道:“你不逼迫我甚切,我也不會在你心口戳上一刀,這怨不得我。”說話之間,已然捱了幾下,“啪啪”脆響。他心中後悔,卻無可奈何,只好奮力推出幾招,乘隙退至一棵碩大榆樹後躲避。古狐哪裡肯放,追了過來,只是其形容身段,愈發象嬌怯怯的絕世女子,*之間,狠毒不減。
鍾月敏膽大包天,可是見得古狐如此情狀,也嚇得一顆心砰砰亂跳,渾身顫抖不已。那金算盤更是魂飛魄散,鑽入馬車底下,雙手抱頭,囁嚅道:“完了,完了,看此光景,那位古公子被戳了傷心處,如今化悲憤為力量,要尋我們報復。我們的幾條小命,只怕難保周全。”正胡思亂想、神不守舍的,聽得“嘎啦啦”響動,卻是拉車的馬匹受不了古、穆二人的吼叫和半空幹、莫雙劍之煞氣,竟然甩開四蹄,徑飛逃去。金算盤探手朝上面一摸,沒有車版,空空的,愈發捶胸頓足,道:“可惡,可惡,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死了算了。”爬起身來,拉著九華,道:“你我快走遠些。”九華呆呆怔怔,渾無反應,眼睛只是痴痴盯著前面,滿目俱是刀光劍影、虛實招式。忽然從遠處山坳處傳來一聲虎嘯,金算盤張開大嘴,上下兩排牙齒咬合不到一處,用手頂著下頜朝上面推頂,牙齒嘎噠噠作響不歇,緩過神來,匆匆扯著九華就往一處旁近的一棵大樹攀爬。穆雙飛見鍾月敏手足無措,陡然飛起一腳,斜撩徑襲古狐胸口,待逼退他幾步,乘隙厲聲喝道:“月敏,遲疑什麼?還不上樹麼?”鍾月敏“啊”了幾聲,恍然大悟,她也畏懼雪霸王兇猛,不敢違逆,三兩下攀上另外一株大樹,此樹甚高,瞧得金算盤好生羨慕,暗道那雪霸王若是瞧不見發起威風,瞧不見枝葉處的還俗尼姑,勢必朝自己撲來,心下愈發惴惴不安,想拉著九華再往上爬上一段,可惜上面樹枝細脆,承受不得太多重量。他聽得“嘎吱”幾聲,卻是從手攀著的一根樹枝傳來,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動彈,又千叮嚀萬囑咐九華不可跳動調皮。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十五回 論劍鬥煞 兄弟爭高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