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
他現在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萬一那兩個小斯回頭去稟報,他扛著個人,可不一定能那麼容易全身而退。
看來必要的時候,便只能使用靈力了,不過他身上的隱身符尚未解開,若是現在御劍飛行,再有個不長眼的四處亂看。
說不定就會看到一個麻袋在御劍飛行,怎麼想想那個畫面都極為詭異。
玄錦扯了扯嘴角,壓下腦中的畫面,還是早些把人給帶出去吧。
原本用著隱身符,就是為了防止麻煩,可這下倒好,被人看見了,還被當成了鬼。
不過最後,他還是平安的出去了,那些人也沒有追上來,或者說根本就不敢追上來。
任誰看到一個在半空中飄著的麻袋都會感到害怕,誰會有勇氣上前去追呢?
直到玄錦一路扛著人回到他們的住所,身上的隱身咒才完全的解開。
是夜,
幾人望著昏迷不醒的董傑,全部都一言不發。
誰也沒想到他們尋了幾日的人,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看起來快要死了。
“這些人真的太可惡,居然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不僅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臉上還有淤青,簡直慘無人道。”慕離率先開口,因為他實在是覺得這人太可憐了,渾身上下全是傷。
對此,玄錦默默地摸了下鼻尖,並未發言。
總不能說,他臉上的那些淤青,是因為玄錦扛的時候沒注意,讓他的臉磕到旁邊的牆壁才留下來的吧。
可彥殊卻像是要故意戳破他似的,語氣疑惑道,“我怎麼記得,今日那個屠戶提到的時候,說他身上雖然有傷,可惜張臉還算乾淨,這臉上的淤青看起來倒像是剛弄的。”
慕離微微驚愕,“是麼,那這些人還真是可惡,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居然還傷了人家的臉。”
知曉他是故意提到這茬的,玄錦低咳一聲,“我不通醫術,只給他餵了能止血的丹藥,恐怕再不醫治,便要一命嗚呼了。”
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讓他們當中的某一個去請郎中,可崔鶯鶯卻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
“鶯鶯略懂些治療術,玄錦師兄要是放心我,我可以給他醫治。”治療術,是一種依靠靈力使人傷口癒合的法術,但除去傷口癒合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療愈效果,更不會讓一個瀕死之人突然復活。
而且施展此等法術,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一般也很少有人會修習這樣的法術。
玄錦睫毛微顫,他竟不知,崔鶯鶯居然還會治療術,不過有她的治療術,想來董傑身上的傷口便可迅速癒合。
“那就有勞了。”
在崔鶯鶯的醫治下,董傑身上的傷口確實是癒合的差不多了,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還是如紙般蒼白。
到底一條小命是保下了,就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了。
玄錦不知,他扛著董傑離開醉仙樓後,整座樓都陷入了緊張低迷的氣氛之中。
聽到柴房之人失蹤的訊息後,她便命令下面的人進行搜尋。
其實,她腦海中的第一反應,便是今早上問起他下落的玄錦帶走了他。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柴房的位置,又是如何確定人就關在她這裡的,可還沒等她在多想下去,就又收到了另一個訊息。
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陳媽媽一張老臉簡直扭曲到了極致。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手下的人不僅翫忽職守,還給她搞出這種事情來。
原本為了尋找失蹤之人,她吩咐了樓中不人去搜尋,結果失蹤之人沒找到,卻發現了一對偷情的野鴛鴦。
“媽媽饒命,我和木哥是真心相愛的,還請媽媽成全。”煙兒,或者說翠煙,她跪在陳媽媽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