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牙喇素來是縱橫於各處而無敵手,以前他一個巴牙喇都能衝潰上千乃至上萬的明軍。
但他沒想到現在的他連一個明軍組成的防線他都衝不破,而且還有兩個比自己厲害的同伴陣亡。
尤其是一想到那可以殺人於兩百步外的火器,他現在都心有餘悸,慌不擇路地瘋狂往大營跑去,他擔心路上還有明軍的暗哨用剛才那樣的火器對他放暗槍。
鰲拜鬱悶地看著遠處越來越多的明軍,不由得問著固山額真鄂碩:“怎麼樣,圖爾格他們可尋到了突圍的薄弱點。”
鄂碩有些沮喪地道:“沒有!掖縣、臨淄、高密等地都是明軍,我已經加派了巴彥和阿岱他們繼續去找,但他們現在還沒回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大人,我們現在是徹底的被包圍了,明軍明顯不是三萬人,而是不下十萬兵馬,而且,我們現在連向朝廷求援的機會都沒有。”
鰲拜握緊了手中的白虹刀,任由汗珠從額間滑落,舔了舔嘴唇道:“誰能想到這些明軍竟敢對我大清主動進攻!還意圖包圍吃掉我三萬八旗兵!如今看來,他們一開始包圍我們而不對我們發動攻擊,不是真的怕與我們野戰,而是在故意斷我們的糧草、水源,好拖垮我們,是本官輕敵了!”
鄂碩道:“為今之計,別無他路,只能與敵血戰!或許能有一條生路!大人現在也不必再自責。”
鰲拜點了點頭:“沒錯,與其餓死不如戰死,吩咐下去,把生病和受傷的戰馬都殺掉,煮了吃了,把剩餘的水都喝完,午飯過後,不顧一切衝出去!把巴牙喇都召回來!”
鄂碩拱手道:“喳!”
……
“報!建奴大營馬鳴聲不斷!”
一近衛軍特務兵飛身下馬後就立即來到正光著上身坐在營帳中吃雪梨的周遇吉,單膝跪下稟報了起來。
周遇吉聽後立即拍案而起:“看來這鰲拜是憋不住了,要和我們決戰了。”
說著,周遇吉就把手中的梨遞給了這特務兵:“吃了他,解解渴,然後立即通知下去,特務兵全部回營,各軍準備著甲出戰!另外,吩咐下去,各級指揮官記得提醒本部將士,戰後不準立即脫甲!”
一個時辰後。
鰲拜所部甲兵盡出,烈日炙烤下的齊魯大地,開始出現一排接著一排的建奴重甲步兵與重甲騎兵。
近衛軍這邊也是全部著甲,鋼槍上彈,也是一排接著一排從四面辦法壓來。
雙方一開始都先放炮。
鰲拜這邊一百門紅衣大炮被整齊放在了北邊,密集的彈丸如山體滑坡時滾落的巨石一樣,朝近衛軍陣營砸了過來。
而近衛軍這邊五百餘門重炮、上千門輕炮和臼炮也開始發威。
與鰲拜的紅衣大炮不同,近衛軍的火炮是更加先進的滑膛炮,主要體現在炮彈方面。
有炮車的近衛軍火炮一開始是重炮直接以低仰角的方式發射跳彈。
在這種經烈日炙烤後而十分堅硬的平原大地上,無疑是近衛軍炮兵經常訓練的跳彈發射課程的最佳用武之地。
周遇吉此時就看見己方重炮把炮彈全部傾瀉過去,就如能行走的鐵製機器人,在碾傷砸死數十名建奴甲兵後就又跳了起來,然後重重落下造成二次殺傷,接著又跳起,又接著砸死人,有建奴甲兵直接被削掉了半邊身子,有的腦袋當場崩裂!
而對於輕炮則直接發射榴彈,一種軍械製造總局製造的一種內部填充火藥的空心鐵球彈的炮彈。
大明本就有開花彈,在有炸藥強度更烈的硝化火藥後,自然也能製造出可以發射榴彈的輕短火炮來。
本來宋應星是準備讓重炮也發射榴彈的,但因為硝化火藥的不穩定性再加上重炮膛壓太高,容易導致炮彈在發射出來之前就炸膛,所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