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王永吉頹然地坐回在了太師椅上,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地上的鮮血似乎加劇了他的恐懼,讓他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李香君也坐了回去,莞爾一笑地看向王永吉:“王永吉,我東廠的人查到你滋擾驛站,強抓民夫,甚至鬧出人命,將張家溝驛站驛丞都敢吊起來打,你最好自己說清楚這事,別等我東廠的人拿出證據來。”
說完,李香君起身走到了門廳外,如閒庭信步一般,將雲紋靴踩進了血泊中,且背對向了王永吉:“我東廠廉訪司專查地方官紳不法事,你王永吉別說已經辭官,就算還是當朝總督,也沒那權力羞辱驛站的驛丞,驛丞官再小,也是朝廷命官,是誰給你膽子敢隨意羞辱的,還有是誰給你膽子不顧朝廷三令五申依舊滋擾驛站的?”
“朝廷無道,竟讓女子司權!”
王永吉恢復過來後,只冷笑了一聲,說了一句。
然後,王永吉又道:“說吧,李掌班,要老夫給多少銀子孝敬您?”
李香君沒有回答。
“一百萬兩可夠?千里為官只為財,我王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王永吉又說了一句。
李香君淺笑起來,並坐了回來,看向了王永吉:“這句話不全對,千里為官只為財的是有,但千里為官也有隻為權的。”
說著,李香君就伸手看了看自己的美甲,朱唇微張道:“我李香君不差錢,也不需要錢,而且,你們士族能給我的只有錢,當年我李香君一笑便可得千金,就是你們士族給的,但現在我喜歡上了權這東西,可惜你們士族給不了,只有皇帝陛下能給,都說權力是能讓人蝕骨之藥,如今想來倒也名不虛傳,以前在你們這些士紳面前,我李香君只有賠笑的份,可現在我在你們面前是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
說著,李香君就冷下臉來:“這種感覺,王永吉,你這個大官紳能給得了嗎?”
王永吉看著李香君那張豔壓群芳的臉,此時已沒半點色0欲,只覺得渾身發冷,聲音發顫地問道:“你想怎樣?”
李香君站起身來,且朝王永吉走了過來,一挨近王永吉就轉過了身,並取下了頭上髮髻裡的金釵,然後慢慢朝王永吉懷裡坐了下來,笑道:“你不是讓我坐你懷裡嗎,我現在就坐給你看看!”
說著,李香君就一邊往下坐一邊把金釵直接插進了王永吉,紅唇緊咬了起來,兩眼閃著冷厲,似乎要將她之前在士大夫面前所受的侮辱全部報復出來。
而李香君也正是為了體驗一下在王永吉這種士族官紳面前霸道一回的感覺,所以才親自來動了手,用金釵插了王永吉一下。
“啊!”
王永吉的前列腺所在之處疼如針刺一般,整個人頓時從椅子上縮了下來,看著李香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李香君只坐了回去,冷麵對雷麟吩咐道:“問他,抓的民夫都在哪兒,還有那個被他抓走的民婦在哪兒,讓他叫人領來!”
雷麟把持刀走到了王永吉這裡來,喝道:“說!”
王永吉忍痛呼著氣:“賤婦!狗仗人勢!也就是當今聖上昏聵,竟用你這樣的惡毒女人為官!使我士族不得終日,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斬了他一隻手,敢對陛下不敬,以示懲戒!”
李香君冷聲吩咐了一句。
作為女人的李香君的確表現出了不遜於男子的殘忍一面。
“是,掌公!”
雷麟回了一句,就立即將繡春刀揮了下來,斬斷了王永吉的右臂。
“啊!疼啊!”
王永吉齜牙咧嘴起來,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斷臂倒在血泊中,然後如狼一樣瞪著李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