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是個機敏果敢的人,又想到她素來在江南也結識了不少的人,對江南士族更瞭解,但地位卻很低,與江南士族有著天然的階級仇恨,所以,就讓她入了東廠,沒有直接收入後宮,一逞肉0欲。
而李香君之前所表現出的狠辣也讓朱由檢很滿意。
但朱由檢現在沒想到李香君如此不識抬舉,話這麼多,使得朱由檢有些想把李香君還是放到後宮每日用自己“棍棒”教訓一段時間才好。
不過,這時候李香君則有些怕怕地蹙了蹙娥眉:“陛下,內臣是說錯話了嗎?”
聲音嬌氣而微顫,還糯糯軟軟的。
朱由檢一下子氣也倒消了幾分,心想也罷,到底以前只是個給人彈琴唱曲的女孩子,哪能指望一做官就跟蔣德璟這些人一樣識趣。
“錦衣衛報,洪承疇已經在天津集訓十萬清軍,連祖大壽這個昔日名將也被請了出來,滿清還是沒有放棄亡我大明之心!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們不得不換一種手段,對士族也不能再用一種手段,得用士族對付士族,何況,我們已經得罪了江南士族,總不能再得罪福建士族,而他蔣德璟是福建士族的代表,他處理這事更適合。”
男人對美女最終還是要溫柔些的。
朱由檢也不能免俗。
所以,朱由檢也就還是沒有批評李香君,只細心地解釋起來,說出了真正的緣由。
李香君鬆了一口氣,見皇帝陛下語氣溫和,也就抿嘴微咧一下,眼睛死死地盯了朱由檢一眼,似欲恨不得把朱由檢融進自己的眼波里。
因為朱由檢的一番言論讓她看到了一位大帝的智慧。
這讓她不明所以地有些痴戀起來。
“內臣明白了,內臣告退!”
李香君盈盈一笑,就起身退了下去,只是步態輕慢,似欲回頭張望。
朱由檢看了李香君婀娜挺翹的背影一眼,不由得對王承恩說道:“去內庫選一件首飾給她,就說是朕特地挑選送給她的。”
“是!”
王承恩回了一句。
朱由檢暗想女人到底是戀愛腦,自己送件首飾這樣的禮物玩點小曖昧小浪漫應該更容易收起心。
“陛下,內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承恩這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朱由檢回了一句:“說!”
“李香君到底是一女子,讓她在東廠,只怕還是有些不妥。”
王承恩雖然是太監但也受的是儒家教育,所以對女人供職有些本能地排斥,也擔心後宮涉政出現。
朱由檢笑了笑道:“東廠是一個需要人心思縝密的機構,她挺適合的。”
“可內臣擔心她別有所圖。”
王承恩回道。
朱由檢回頭瞪了王承恩一眼。
“內臣有罪!”
王承恩嚇得忙跪了下來。
朱由檢只淡淡一笑:“起來吧,她現在只是想睡朕而已,物來順應,未來不迎,當時不雜,既過不戀!記住這句話!”
“物來順應,未來不迎,當時不雜,既過不戀”是曾國藩的話,意思是不要為已經發生的事惆悵,不要為未發生的事焦慮,王承恩聽後一時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