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在人頭有意的放寬控制下竟是絕招盡出,整個人化作萬千幻影,幾乎滿布了墓室中的每個角落。而那奔湧裂風的刀光勁氣,更是把整個地穴都要挖大了一層。
紫衣已經被滿眼的石屑逼得退到了甬道中,她看著不時飛掠而過的蘇永身影,又是開心,又是擔憂。
這一百招足足打了半個時辰,蘇永幾乎用盡了最後一分力氣。他蒼白的臉上銀牙緊咬,同樣蒼白的下嘴唇上全是鮮血。
“一百招過了,你還是沒有機會。”白衣人說這話的時候隨手輕輕一帶,蘇永血刀飛起,深深/插入石壁,空中穿梭的無數幻影全都噴出一口血水,從空中緩緩落下,還原成一個匍匐的身軀。
而這位白衣劍神的手中劍招式未老,正往這個身軀上繼續劃去。
“不。”紫衣驚叫一聲飛身而至,那把滿是缺口的軟劍瞬間抖的筆直,散發著她全力催發而出的森森劍氣往白衣人兇猛無匹的斬了下去。
紫衣的驚惶一擊,本意是為了救出蘇永。此刻驚怒之下她用盡所有潛力,氣勢竟還在蘇永的全力揮刀之上。這從那股比血刀還長還亮的劍氣上就可以看出來。
這一下事發突然,白衣人眼看勝局已定,心裡已經放寬警惕,手上也已散去力氣,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名女子來勢竟然如此之快,劍氣如此犀利。
那個被甩到一旁的人頭也沒想到。
一個女子,總是容易被忽視一些。
但其實最可怕的,就是女子。
尤其是發瘋的女子。
此時白衣人招式已老,人也全身放鬆,可謂全無準備,眼看就要喪生於這突然而來的一劍之下。連那人頭都就要大聲歡呼起來。
從地上抬起頭來的蘇永,這一刻也看得呆了。
無論怎麼看,白衣人都是死路一條。
以突發打不備,就算你修為再高,也是無輒的。這就跟當年蘇永用血刀抵住四翼鷹馬的脖子,或者以波動刀式在水下轟擊玉兔蠶蛾,是一樣的道理。
然而,就在紫衣的軟劍夾帶著森森劍氣,就要切開白衣人額頭與鼻子的時候,突然傳來“嘶”的一聲無比刺耳的震響。
白衣人手中那把本來砍向蘇永的鐵劍,不知何時架在了紫衣的軟劍之前,並把那把吐露劍氣的軟劍,齊刷刷的切開兩邊。
軟劍的劍氣猶在白衣人的鼻樑肌膚上閃動著,但本該砍入皮肉裡的劍刃,卻就像撕開的兩塊香蕉皮一般軟了下來,無力的垂落兩邊。
而那把看來已經生鏽的鐵劍劍刃,此刻已經切到軟劍的護鄂上,離紫衣白玉般的手腕、青蔥般的玉指只差一線。
再過一絲,美若天仙的紫衣,就會變成一個殘疾人。
但是否這已經是劍神的極限?就在眾人震驚之餘心存疑惑的時候。白衣劍神這一劍的後著終於爆發開來。
場景定格的這一刻,白衣人身上的劍王氣息突然滔天奔湧,整個地墓如同埋了炸藥,猛地轟隆炸開。
深入地下百米的墓穴頂蓋被這股無法宣洩的氣流衝的往上鼓起,甚至把外面整個青石板堆就的高臺全部撞開摧毀,使得他們全數暴露在沼澤地面的天光之下。
那古怪人頭摔落在滿地塵埃之中,此刻卻不由大聲讚歎道:“果然是劍神,厲害啊厲害。”
蘇永此刻已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軀體,但滿身灰塵的他卻是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盯著白衣人手中的鐵劍,就像患了失心瘋。
之前是被那個人頭鬼魂鎮壓了靈魂,掌握了軀幹。但此刻卻是真真正正的被人完全鎮住了。
他發夢也想不到,原來刀劍可以這麼用,可以到達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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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