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笨嘴拙舌我這雙耳朵會聾了不成。” 格楚哈敦豈能不瞭解自己親手帶大的孫兒,冷哼示意塔圖,“他?不說你說,反正你今日跟在他?身邊,旁觀者清,你倒是給我說明白?,他?與六公主之間究竟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別打量著幫他?糊弄我,我這心?裡明鏡似的。自打他?撞見六公主身邊那丫頭隔三差五上門照顧隔壁那位後,他?見天使喚你與白?音暗中?盯梢隔壁,今日一聽說六公主現身,更?是跑得狗都攆不上。” 塔圖未曾想自己暗中?行徑早已落入老哈敦眼?中?,無?奈撓撓腦袋,避重?就輕粉飾太平,“主子僅是多送了六公主一程,並無?特別之處。” “多送一程能耽誤到天黑才回府?按他?歸家的時?辰算,他?莫不是把人送回了後宮!” 格楚哈敦雖已是老邁之身,仍舊爽利颯沓,分毫不落當年馳騁漠北草原的巾幗風範,重?重?一掌砸在梨木雕花方桌上,威勢凜然,“老實交代,他?和六公主究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塔圖被?格楚哈敦那一掌拍得心?驚膽戰,猶記得當年漠北塔米爾河畔那場滅族之戰伊始,他?還只是個半大孩童,被?族人掩護逃命時?,曾親眼?目睹老哈敦隨夫迎敵的英姿。 跨馭大青馬,一把蒼穹彎刀耍得出?神入化,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形如夜叉修羅。 面對這樣一尊神,塔圖是又敬又畏,硬著頭皮回話,“這……這屬下當真?不知?情,屬下一直駕的後頭那輛車,裡面只有個丫頭,是白?音駕的六公主那輛車。” 格楚哈敦敏銳抓住重?點,“他?們二?人竟獨處一車?” “不是不是。”塔圖意識到自己失言,忙不迭把頭搖成個撥浪鼓,正欲開口補救,便被?格楚哈敦含怒打斷。 “這混賬東西連回自家都偷偷摸摸的,莫不是趁獨處之機做出?了什麼不可為之事,沒臉見人!” 怎麼還一猜一個準兒啊,不愧是親祖孫! 塔圖緊張得直咽口水。 從山寺後門離開後,他?就近尋到一處醫館給策稜診視,這才從大夫口中?知?曉自家主子的‘香腸指’與‘大鼻子’乃中?|毒所致,而非蚊蟲蟄咬。 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與一位關係不明的妙齡女子獨處後突然中?毒,且中?毒最深的位置竟是指尖鼻尖,其中?微妙不言而喻。 回府途中?,塔圖的好奇比長海怒波還要澎湃,有心?探探策稜口風。 畢竟自家主子潔身自好二?十多載了,頭一遭費盡心?思主動靠近一個姑娘卻慘遭姑娘‘毒手’,他?身為下屬,幸災樂禍的同時?理應表示關切! 奈何他?的‘體貼關懷’全被?策稜冷臉撅了回來,一個字沒套到。末了,反倒屈於策稜的鐵拳淫|威之下,被?逼隻身前?來應付難纏的格楚哈敦。 念起策稜那張六親不認的黑臉,以及毫不留情的拳頭,哪怕格楚哈敦的猜測已然接近‘真?相’,塔圖依舊決定再垂死掙扎一下,“主子是承了哈敦您這一身正氣,萬不會做出?出?格行徑……” “少給我打馬虎眼?。”格楚哈敦目光如炬,“方才我問起他?可是行了不軌之事時?,你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快說,他?到底怎麼禍害六公主的!” “呃這——哈敦您言重?了,禍害且稱不上。”塔圖乾笑?打哈哈,自覺著實扛不住老哈敦的銳利精明瞭,吞吞吐吐擠出?一句,“應該算是不軌……未遂。”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畢竟六公主離開時?並無?異狀,不像是吃過虧的女兒家,反觀他?家這位‘面目全非’的主子…… 男女交鋒,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不軌未遂……”格楚哈敦額角猛跳,怒目圓睜,步步緊逼,“說清楚!” 話已至此,塔圖眼?一閉心?一橫,乾脆竹筒倒豆子般把策稜中?毒之事一併交代了。 “哈敦放心?,那毒不算厲害,醫館大夫已經給主子開了藥。只是表症有些嚇人,主子不想惹您憂心?,才趁夜翻牆回府的。” “這混賬,活該他?吃苦頭。”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