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都要微笑面對,墨霖心中這樣想著,將擔憂暫且放在一邊。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墨霖問。
“當然是離開。這裡距離咸陽太近了,我們要立刻走。”朱評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法家的人很快就會展開大規模的搜捕行動了。”
“走之前,要把證據都毀掉嗎?”小白眼露兇光的問。
墨霖嚇了一跳,他知道小白的意思。
“絕對不行!”墨霖道。
小白瞥了墨霖一眼,嘟囔道:“婦人之仁,你不殺他們,他們將來會害死你的。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嗎?”
墨霖不是不明白,可讓他把小鎮上無辜的百姓都殺掉來掩藏自己的行蹤,這是他萬萬做不到的。
“我們把製造火藥的證據毀掉就足夠了,不能濫殺無辜。”墨霖略有一絲的猶豫,終於還是選擇了墨者們一定會選擇的道路。在內心的深處,他懷著根深蒂固的墨者理想,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純粹的理想到底能在風雨飄零之中堅持多久。
墨霖幾人離開的第二天,法家的人就來到了小鎮。他們帶來了模糊的畫像和含混不清的描述,讓鎮上的人提供線索。
每一個細節都有人詢問,他們不厭其煩的詢問著任何可疑的事情,小鎮上幾乎每個人都被問過話,而在無數個蛛絲馬跡之中,墨霖幾人的行蹤也就清晰起來。
與此同時,在法家的執法隊大殿上,申不害也將當日在地下龍宮的事情和盤托出,那支撐著洞口巨石的機械引起了執法隊的注意。
“就是這個樣子。”申不害看著法家的繪畫高手根據他的描述畫出來的影象,使勁的點了點頭。
申良接過那副圖畫,眼中閃過疑惑的光來。他不認為墨家會牽扯在行刺申宏的行動之中,可這奇怪的機械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龍宮呢。
先是摩天崖廢墟出事,然後又有人蓄意的設下埋伏伏擊申宏,三歲的孩子都能猜到兩件事情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申良不敢怠慢,立刻帶著圖畫前去請示申宏。
申宏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他的雙腿從膝蓋處截斷,只剩下兩個空蕩蕩的褲管。淳于意雖然只是醫家的七級醫師,距離九級醫聖盧越人還有一段距離,可這個截肢的手術做的還是很成功。
沒了雙腿,申宏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沮喪和絕望,他並沒有過多的休息,而是很快就振作起來。當申良前來彙報的時候,他正處理著一些法家的事務。
“有什麼事嗎?”見申良出現在床前,申宏將手中幾份檔案放在一邊問道。
“有發現。”申良一邊將圖畫遞給申宏,一邊將申不害的話複述給申宏聽。
申宏聽了,皺起眉頭來想了想,又將方才看過的檔案之一撿起來。上面說咸陽城附近的小鎮曾經住過兩個人,他們購買過木材,硫磺和鐵釘,還曾經借用過客棧的爐子。
檔案裡還附著兩副圖畫,是根據鎮上百姓們的描述畫出來的。從對他們身形的描述上來看,其中一個老者應該就是那引申宏進入炸藥陷阱的蒙面人,而另外一個青年應該就是最後出手將妖王三尾靈貓救走的人。
“這老頭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武道?”申宏默默的想著,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許久都寂寂無聞的名字了。
“不可能是他,他怎麼會和三尾靈貓混在一起,一定是搞錯了。”申宏搖搖頭,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可笑。
雖然老者暫時無法判斷出身份來,青年的身份卻呼之欲出。他留下了太多的破綻,每一個都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和行蹤。申宏只是簡單的過目了一下,心中就有了計較。
“這個青年一定是墨家的人,別家的人雖然也能製造焰火,但沒辦法做出威力那麼強大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