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一直尾隨跟來的車輛的陳炎,腳下的油門一直沒有鬆開,在路上狂飆著。
陳炎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轉移到副駕駛位上的秦子琛胸口中了一槍,此刻鮮血正汩汩地從槍口冒著。
“媽的!姓木的傢伙是鐵了心取命來的。操!那傢伙最好祈禱沒把子彈打在心臟!否則我定滅了木家十八代!”
陳炎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他原本以為只是一兩輛車在跟蹤,沒想這次木澤這傢伙既然派了那麼多人。
要不是今天童葭突然來找秦子琛,也不至於讓出行一直都細心防備的秦子琛疏忽地讓木澤派來的人鑽了空子。
此刻的秦子琛雖然一身黑色的西服已經被血染紅,頭髮稍顯凌亂,虛弱地靠在車椅上,但是卻一點都不顯狼狽。
一直以來,秦子琛給人的感覺都是無所不能的,是神一般的存在,給人穩穩當當的安全感,像現在這樣虛弱的樣子並不多見。
饒是一直跟著秦子琛的陳炎也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在三年前,剛退伍回來的秦子琛在Z市還沒有自己的勢力,卻已經被尖刺的人盯上,那一場惡戰,秦子琛命懸一線。而這次是第二次。
“老戴,快點來秦宅,老大受傷了。”
向來冷靜的陳炎此刻聲音有些顫抖。
“去北門別墅。”
雖然受了傷,但是秦子琛的聲音依舊帶著威懾力。
“老大!秦宅防禦是最好的。”
“她看到我流那麼多血會害怕。”
“作吧!都快掛了,還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孃的!”
陳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著手機對著戴子明吼道:“你聽到了,來北門別墅。”
而此時,在華都。
“子琛,子琛。”在木澤的房間裡吃飽喝足後睡著的童葭從夢中驚醒。
“我的女神怎麼了?”
望進木澤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童葭慌亂地喊道:“我夢到子琛受傷了,滿身都是血。”
“那只是個夢。”木澤撫著童葭的後背,為她順氣安撫著情緒,眼裡卻是閃過一絲冷厲。
沒錯,秦子琛是受傷了,可惜被他跑了,不然今晚會是一個很值得慶祝的晚上。
“不行,我要打個電話給他。”
還是沒法放下心來的童葭,慌亂地摸著手機,過了半晌,在她的焦急等待中,電話接通了。
“子琛,子琛,我夢到你受傷了。”
電話一接通,還沒等對方回應,童葭便焦急地出聲。
“童葭你有病吧。”
聽筒裡傳來的蔚雪的聲音卻是讓童葭的心沉到了谷底,原來那真的只是一個夢,秦子琛此刻正忙著和蔚血親親我我,哪裡會受什麼傷。
夢中的驚嚇,伴著現實的殘忍,童葭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你喜歡秦子琛?”
“我愛他!可是他不愛我”無比堅定的語氣慢慢變成了落寞,眼淚便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明知他不愛你了,你還執著?”
“你懂什麼?愛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我用了三年還是……”
“那麼A先生呢?”
木澤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緊緊拉著童葭的手,握得童葭的手疼痛不已
“木澤。”
看著童葭慌亂如小兔般的眼睛,木澤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放開童葭,正了正衣襟,又恢復了痞裡痞氣的樣子。
“我的女神你可真善變,剛剛還在因為沒能見到A先生而傷心難過,現在轉眼就又在為了別的男人掉淚。”
“那不一樣!我懶得跟你說,我要回去了。”
童葭煩躁地拉開不知何時蓋在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