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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ldo;我打算做兩件一模一樣的斗篷,一件大些的,給秦王穿,一件小些的,我自己穿。然後等他回來,我們穿著一模一樣的斗篷攜手走著,一定好看得緊。&rdo;
夕姑姑眼睛笑得直眯起來,道:&ldo;有道理!有道理!&rdo;
我將安亦辰送來的雪狐皮拼在背部以及胸腹最需要保暖的地方,其餘地方則用了普通白狐狸皮,在夕姑姑幫忙下,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將安亦辰的那件斗篷做好。但見暗紫雲紋羽緞的面子溢彩流光,華貴而不顯招搖,四緣所鑲潔白的風毛亦極好,平添了幾分優雅寧和。只可惜不能細看,初次學針線活,那針腳稀疏凌亂得很是不堪,甚至有些地方還有我不小心扎破手指留下的小小血點。
不知道安亦辰看到那些針腳,會不會把笑掉大牙?
他要笑話就笑話吧,反正我銜鳳公主第一件親手fèng的衣服,是給了他了,他就偷著樂吧!
我隨即將斗篷包了,讓安德派人送往邊關,同時傳口通道:&ldo;如果嫌不好,就不要穿,帶回來我送別人。&rdo;
198明珠篇:第九章 疏影暗香沒血光(一)
安德竭力維持著臉上的嚴肅和平靜,可聽了我的話,到底還是把嘴笑得一歪,道:&ldo;王爺若知是王妃親手做的,只怕連穿都不捨得穿呢。&rdo;
我得意地一笑,又叫茹晚鳳再去兵部找熟識的人打聽一下邊關的動靜。
聽說,前去清剿賈、白軍隊的,是南越的太子宇文清,他的行兵用策,詭異莫測,屢屢突出奇兵,連俘帶斬,滅了燕州大部分的農民軍。安亦倫趕到時,燕州大部已為南越所有,安亦倫欲從旁側出擊,分佔部分燕州勢力,卻被宇文頡帶了五萬人馬,打得幾無招架之力。
神奇的是,聽說宇文頡這五萬人馬中,竟有三萬是宇文清剛剛收編的農民軍。再不知宇文清用了什麼辦法,竟在短短時間中讓收編的散亂軍心迅速歸附了自己,成為對付安氏軍隊的絕利寶劍。
安亦倫燕州敗績,隨即向安亦辰求援,安亦辰以需防安夏趁晉軍新敗偷襲為由,繼續鎮守幽州邊境,並勸安亦倫放棄燕州,勿與南越新勝之軍對抗。
安亦倫拒絕,並參上一本,怪責安亦辰貽誤軍機,安亦淵亦從旁附和;但鎮國大將軍端木適,輔國大將軍程去非,右相謝洪楚都認為安亦辰出兵本以鎮守幽州邊境、對敵安夏為主,作為主帥,他有分析形勢,採用最佳戰略的權力;並認為從戰場形勢分析,宇文清大軍士氣正高,燕州境內賈、白餘黨已不足為患,有足夠的能力對抗安亦倫之軍,的確不宜再攻燕州。
但安世遠本就沖了燕州而去,此次卻全部落入南越手中,未免心中不甘,一時猶豫不定,不知如何論斷。
我聽了這些情況,著實捏把冷汗,如果安亦辰答應了亦倫的要求,豈不是和宇文清交上了鋒?而宇文清,實在是個高深莫測的人物,春天時就初次設謀曾生擒過安亦辰一次,經歷這段時間在軍中磨礪,想來更加可怕了吧?
可怕。我從沒想到過,我有一天會把這個形容詞用到宇文清身上。記憶中那個白衣翩然,不惹塵埃的人物,那個為我曾在出世入世間徘徊很久的人物……
我苦笑,並不奇怪地發現,我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全倒向了安亦辰。我盼著安亦辰大勝,盼著他回來,繼續用他的溫柔包圍過,將我捧在手心細細呵護。
但我也卻不盼宇文清死,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滾回他的越州去,做他稱雄一方的大越太子,從此再不見面,再無牽扯。
或許,我沒有想像中那麼恨宇文清,雖然他負了我,雖然他殺了蕭採繹,雖然他追殺安亦辰甚至想把他活活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