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清溟前輩所說的‘感應’?”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已窺得“馭劍訣”一些真竅,醒言便激動不已!
“真是神劍啊!”
現在他已經很清楚,因為這把神劍的緣故,便可省去“培靈”階段。而剛才那份太華道力互相流轉之間,又似乎讓他窺破幾分“感應”的堂奧。於是,醒言就開始回憶起這把怪劍的諸般好處來。
“哈!那青蚨居的章朝奉,還真有不識貨的時候!”
“不過……好像我也是。呵~”
“哥,你在笑什麼呢?不吹笛兒了嗎?”
現在雨已停住,一直忙著虛劈雨點雨柱的小瓊肜,已很難再找到劈砍物件。這時她才發現,哥哥那首一直連奏著的曲兒已經演完,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便仰著臉兒好奇的發問。
“呵~我突然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等回去再告訴你!不吹笛兒了,已經結束了。”
“嗯!我也正好結束了!”
“呃?你結束啥?”
“我練刀法呢!現在也練完了。”
“哦,這樣啊。瓊肜真乖。我們現在就再去打壞蛋吧!”
醒言放心不下那邊的戰局。
“好啊!”
“那我們上馬!”
就在醒言開始挪步時,才無比鬱悶的發現,自己現在正渾身痠痛無力,簡直是寸步難移!
想來應是方才的神曲,耗完自己全部的精力。
最後,還是在小瓊肜纖弱的肩膀死命頂扶之下,這位剛剛呼風喚雨的法師,才勉強蹭上了馬背。見哥哥上了馬,瓊肜也拽著馬尾巴,哧溜一下躍坐到哥哥背後。
“我讓這白馬慢些走,估計到了那山坳處,我氣力便能恢復。”
“駕!”
打定主意之後,這位筋酥骨軟的騎士便使出全身氣力,牽了牽馬韁繩,吆喝一聲,便預備策馬慢慢向前。
誰知,現在不僅僅是他渾身無力,他胯下這匹白馬飛雪,也似乎是四足發軟,難以向前;現在已不是前進快慢的問題,而根本就是舉步維艱!
見著這狀況,醒言才想起來,剛才那首震懾萬獸的水龍吟,應對這匹神駿的白馬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作法自斃’,是不是就說我這樣子?”
進三步退兩步的白馬,馱著這位胡思亂想的少年,如蝸牛般朝喊殺正酣的火雲山坳中挪去……
就在這不到五六丈遠的行程中,醒言完整目睹了厲陽牙介入郡兵剿匪戰鬥的整個過程:
看到他宛如火神天降一樣自火雲山頂衝下,又流星般沒入喊殺陣陣的火雲山坳。然後,便瞧見遠處本來只冒著些青煙的戰場,突然又騰起沖天的火光。不久,他便聽到順風傳來慘叫聲更加稠密,那火光也更加旺盛。
不消說,現在郡兵的處境一定不妙。
“罷了!如今之計,只能試試我這太華版的‘噬魂’了。”
救過他兩次性命的疑似噬魂之技,現已是渾身無力的少年唯一可恃之術了。
“馬兄,能再快點嗎?”
鞍橋上的少年心急如焚。
只可惜,還沒等他到達戰場,卻已經等來官兵的潰敗。現在在他正前方,正有一群狼狽不堪的官兵,倒拖著矛戟,像群沒頭蒼蠅般朝自己這邊湧來。
“罷了,看來大勢已去。”
點點這群敗兵的人數,大約也只有百來人,連當初的一半也不到,看來死傷頗為慘重。
正在懊惱事不可為的少年,突然想到一個迫在眉睫的危機,便趕緊叫道:
“瓊肜,快快下馬!只管往後跑,別被人踩倒!”
“嗯!”
背後猛然一鬆,那小丫頭已應聲溜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