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和章仇憐兒以及李騰空。三女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皇帝賜死玉真,這是皇室中的私密之事,作為外人,尤其是當著李宜這個皇室公主,她們雖然心中憤怒,但也無話可說。
李宜緩緩轉過頭來,神色是那。麼的悽惶。她淡淡嘆了口氣,“憐兒姐姐,玉環妹妹,空兒,派去給子長送信的蕭虎回來沒有?”
楊玉環幽幽一嘆,“回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李騰空皺了皺眉,“秀兒,讓他進來說說……”
秀兒匆匆跑了出去,將蕭虎喚了進來。
蕭虎一臉風塵,匆匆奔進,默默跪倒在地,朗聲道,“四。位夫人,小人已經將四位夫人以及玉真殿下的的信函一併轉交給了郡王……”
李宜心中一顫,惆然問道,“蕭虎,子長怎麼說?”
“郡王……郡王聞此噩耗,當場暈厥過去……後來,郡王讓小。人速速趕回長安,要小人回來後稟告四位夫人,在郡王回京之前,閉門不出。”蕭虎黯然道,頓時想起了岐州外圍軍營中,蕭睿聞訊面色驟變當場昏死過去的一幕。
李宜嘆了口氣,回身向臥房走去,“就依子長說的。吧,蕭虎,告誡府中所有下人,沒有我們姐妹的命令,一律不得出門,關緊府門,等待子長回京。”
章仇憐兒和楊。玉環也輕輕喟嘆了一聲,攜手回了自己的臥房。
李騰空恨恨地跺了跺腳,望著李宜三女離去的蕭索背影,口中正在喃喃自語,卻聽耳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空兒!”
李騰空回頭一看,見自己的爹爹和孃親並肩站在了不遠處,正在向自己望來。李騰空莫名其妙地眼圈一紅,奔跑了過去,旋即投入了李夫人的懷抱,哽咽道,“爹爹,孃親,怎麼會這樣?!”
自打皇帝查封了煙羅谷,李林甫一家人便在李騰空的強烈要求下,悄悄搬進了蕭家。
李林甫眉梢輕輕一跳,“空兒,稍安勿躁。一切,等子長回京再說!”
“可是,皇上並沒有召蕭郎回來,他這樣回來會不會讓皇上……”李騰空擔憂地道,慢慢從李夫人的懷抱裡脫開身來,“爹爹,皇上是不是因為蕭郎而遷怒於玉真殿下呢?”
“不是,應該與蕭睿無關。”李林甫斬釘截鐵地擺了擺手,“箇中緣由,或許永遠都是一個謎了。至於蕭睿回京,也很正常。玉真畢竟是他的乾孃,玉真死了,作為兒子回來奔喪也說得過去,縱然是皇上,也不能……”
岐州外圍。
炎炎烈日高掛在當空,蕭睿一身甲冑昂然騎在馬上。他緩緩撥過馬頭,望著長安的方向,高高抬起了顫抖的手臂,怒吼了一聲,“開拔,回京!”李嗣業跨在馬上,手中的冰冷陌刀在空中揮舞著,寒光閃閃。他一馬當先,身後是2萬安西鐵騎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如雷。
數百里的路途,蕭睿大軍離開的時候慢慢騰騰,走了十幾天,但這番突然返京,卻晝夜疾馳,只用了兩天多的時間。
長安城外,蕭睿止住了馬。他回頭來望著李嗣業,神色憔悴聲音嘶啞,“嗣業,將長安城給我團團圍住,所有火炮架起……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或者進城!”
長安城裡頓時騷亂起來,商賈百姓紛紛驚慌失色地奔走相告,而鄭隴手下的負有防衛長安重任的劍南軍震驚地騷動起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該阻止蕭睿進城,還是該……
……
……
天氣炎熱,被賜死的玉真被皇帝派人厚葬在了煙羅谷中。簡簡單單的葬禮剛剛結束,被封閉的煙羅谷外還駐守著百餘名羽林軍士卒。
蕭睿神色陰森地縱馬而來,身後是手持寶劍殺氣騰騰的李光弼和令狐沖羽。
“讓開!”令狐沖羽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