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風撲面而來,感覺舒服了不少,我站在窗下陷入了深思。
手機又響了,是齊姐的,很快又掛了,接著是高跟鞋撞擊樓梯的聲音。齊姐探出頭來說:“你已經回來了呀?我買了很多零食,先墊墊肚子吧。”
齊姐滿面春風,我問:“快把你高興的事說出來吧,讓我和你一同分享。”
“沒有。”
“不可能,都寫在你臉上呢。”
“小桐,你說我是不是沒有涵養呀?喜怒皆溢於言表?”
“那倒不是,你在極力掩藏,可藏不住。”
“敗給你了,”齊姐搖著頭說:“我拿到學院的聘書了,成了最年輕的副教授啦!”
“真的呀?恭喜你呀!”我把齊姐抱起來轉了好幾圈,煩悶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不少,管它的呢,先好好享受一下眼前的快樂。
這樣高興的事情,晚飯自然要在外面解決,然後又以慶賀為名,自然要求同床共枕。當一切恢復平靜時,我吻了一下齊姐說:“丁力為什麼放著徐芳那樣的女人不珍惜,卻和那個差不多要了他命的女人走到了一起?”
齊姐說:“感情是一種流質的東西,沒人知道它在下一秒會流到哪裡。”
“那就是說感情是沒有保障的囉?”
“所以人們就動用婚姻來築起堤壩,”齊姐嘆了一口氣說:“那又有什麼用呢?一旦堤壩破了,傷得更重。現在這樣,對徐芳可能傷害得更小。”
我還想說什麼,齊姐阻止說:“這種時候討論這樣的話題不是有點煞風景嗎?我乏了,快睡吧。”
清冷的空氣中,漂浮著一層薄霧。正如齊姐所說,最近我真的胖了不少,齊姐一早就拉我起來晨跑。曙光中,“沙、沙、沙”的跑步聲在馬路上回蕩,一路上,我們看見柳樹吐出了很多嫩綠的幼芽,細細的樹枝兒在春風中搖曳,枝頭的鳥兒歡快地啼叫著,迎接嶄新一天的到來。心情被這美麗的晨景所感染,把昨日的煩悶通通拋到了身後,好心情油然而生。
“我不行了,”我用手支著腰,喘著粗氣說。
“我也是,”齊姐嬌喘吁吁地說
由於缺少鍛鍊,剛跑沒一會兒我們就覺得腿痠、胸悶、上氣不接下氣,齊姐擺擺手說:“我們今天就到這兒吧,運動量是慢慢加上來的,晨跑要求的是持之以恆。”我們放慢腳步往回走,吸幾口清新的空氣,晨跑的感覺真好!
吃早飯的時候,齊姐問我:“小桐,今天有什麼安排?”
我告訴她想去查那輛車子,齊姐關照我千萬要小心,那些人可是亡命之徒,我點點頭。
趕到書屋時,徐芳已經準備好了 ,我催促她趕快上車,徐姐走過來說:“小桐,你不能開這輛車去。”
“為什麼?”
“你不覺的它太惹眼了嗎?”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
我們打的來到金都路,這裡是城鄉結合部,一眼望去全是物流公司。這家物流公司不大,不過收拾的倒很清爽,我和徐芳扮成情侶在旁邊晃悠,一直沒看見那車的影子。
這樣不是辦法,我看見對面有家旅館,就去租了一間房間,這下舒服多了,透過窗戶就能看見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家物流公司生意很不錯,車來車往的,都是貨車,偶爾有小車來,也是提貨的,很快就離開了。
我有點氣餒,晚上6點多時我對徐芳說:“我們撤吧,明天再說。”
徐芳搖搖頭說:“你回去吧,我在這守著。”
只能這樣了,一連幾天都毫無收穫,我都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
真難為徐姐了,那麼大的攤子她一直咬牙硬挺著,我對她說:“姐,實在不行就再招一個吧?這樣也不是辦法。”
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