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看來下了血本,什麼東西貴就點什麼,連人頭馬天醇XO都叫上了,李麗站起來給張經理斟酒,張經理連聲說:“破費啦!小李,咱們這麼熟,何必這樣客氣?”
李麗過來給我斟酒時我忙擺擺手,這種東西不是我這種人喝的,“我不喜歡喝洋酒,我還是喝啤酒吧。”齊姐也連聲稱是,李麗感激地衝我們點點頭。
“這種酒很不錯的啦,”張經理賣力地向齊姐推銷,“這種酒口感很好,它將香檳干邑的口感、風味及感受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以其無以倫比的濃郁香醇而馳名,它能讓你的味覺充分享受到無拘無束的感覺。”
齊姐微笑著說:“你對這方面挺有研究!”
“那當然囉,”他捋了捋衣袖說:“也難怪,就你們那點工資,很難消費的起這麼高檔的酒。”
太無理了,我用力抓緊桌上的一隻啤酒瓶,李麗嚇壞了,偷偷朝我作揖。齊姐好修養,微笑著點頭稱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麗舉起酒杯說:“張經理,我們共事這三年,你幫了我不少忙,我敬你一杯。”
張經理把手放在李麗的手上說:“小李呀,你辭職的事我真的不能批准啦,檔案更不能給你。”
“可我這是要去讀MBA呀,”李麗著急地說。
“我也沒有辦法呀,”張經理晃著腦袋說:“當年你考報關員時跟公司籤的那個合同還在有效期內呢,培訓費也是公司出的,合同上清楚地寫著‘報關員服務期為8年,服務期未滿,每年賠償萬元。’也就是說你必須向公司支付10萬元,我才能為你辦退工手續。”
這麼多!我心裡想著。
“所以只好請張經理幫幫忙,這點小意思是給你的辛苦費,”李麗將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他。
張經理像接到燙手的山芋一樣趕忙退給李麗說:“小李呀,你這可是行賄呀,我收下這個可就是犯罪了!”
李麗拿著紅包,訕訕地站在那裡,面子上很是下不來,我忙說:“大家先別說這個,我們喝酒。”
“對,對,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我們喝酒,不談別的。”
接下來隨我們怎麼說,張經理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端起酒來和我們逐個碰杯,絕口不提這件事。
中途張經理接了個電話,他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離開,你們慢慢喝。”
臨走時他特意走到齊姐身邊,準備和齊姐握手道別,齊姐示意手上全是油,笑著拒絕了。
李麗把他送到門外,回來時李麗滿臉愁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我看著她問:“那檔案很重要嗎?”
“我去辦手續時對方要求我提供。”
“請人偽造一份不行嗎?”我問。
“千萬別這樣,”齊姐阻止道:“這涉及到誠信問題,一旦查出來就麻煩了。”
“這傢伙老奸巨猾,一般方法是很難將他拿下的,”我分析說:“他有沒有特別的嗜好?”
“特別的嗜好?”李麗想了一會兒,紅著臉說:“好色!為這事他老婆和他分居很久了,這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這不簡單,你犧牲一下色相不就得了,”我嘻嘻笑著說。
“臭小子,我打死你。”
齊姐也罵我沒正經,我告訴她們只需如此這般即可,她們聽後都認為可行,李麗高興地說:“真是太好了,吳桐,說吧,讓我怎麼感謝你?”
“是嗎?”我指著牆角的卡啦OK,促狹地說:“妞兒,去給大爺唱個曲兒。”
李麗行了個萬福道:“是,這點小女子還是能做到的,我可說好了,小女子只賣藝不賣身哦。”暈,誰讓你賣身啦?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李麗又約張經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