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劉勇笑著說:“小意思,你們等著。”
他去樓下買了一些橡皮筋,用刀將一塊木板挖成弓架,將做好的彈弓別在腰間,揮揮手說:“你們等我的好訊息吧。”
好了,整條馬路的路燈都滅了。等劉勇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時,許宏志由衷地說:“你真厲害,才這一會兒就把整條路燈都弄熄了。”
劉勇搖搖頭說:“哪是我的功勞,路燈太高,我根本打不著,是它自己滅的。”
怎麼會這樣?我心裡戈登了一下,不會出問題吧?
我們慢慢靠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聽見裡面有人在訓斥:“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裡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接著是女人的哭聲,還有含糊不清的申訴聲。
我們蹲在行道樹的陰影裡,今晚的蚊子怎麼這麼多?這東西真可惡,趕也趕不走,特別是那嗡嗡聲,真討厭。忽然想起魯迅在其名篇《夏三蟲》中的一段話:“跳蚤的來吮血,雖然可惡,而一聲不響地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針叮進面板,自然還可以算得有點徹底的,但當未叮之前,要哼哼地發一篇大議論,卻使人覺得討厭。如果所哼的是在說明人血應該給它充飢的理由,那可更其討厭了,幸而我不懂。”
他倆小聲地議論著:“該帶點驅蟲藥水來。”
“啪”,裡面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是女人的大聲哭泣聲,“再哭,再哭老子弄死你!讓你和那小子作伴。”
接著傳出女人哽哽咽咽的說話聲,聽不清楚,然後又聽見男人不耐煩的罵聲:“什麼也別說了,明天隨車子去廣東。”
女人的哭聲慢慢止住了,周圍一片沉靜,我看著他倆低聲說:“那邊有個缺口,我進去看看車上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要小心點!”許宏志關切地說:“要不要我陪你進去?”
我搖搖頭,“人多容易暴露目標。”
我暗自高興,上次施工的口子還沒封上,確信沒有保安後我悄悄溜進去,正當我準備靠近時,別墅的門突然開了,我往旁邊躲了躲,還好沒有被人發現。
從別墅裡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慢悠悠地開啟車門,他要將車子開走?我心裡開始緊張起來。只見那人在車上翻找了一下,又返回了別墅。
我迂迴地慢慢靠近那輛車,怎麼有貓叫聲,掀開篷布往裡看,在低矮的木箱裡,很多貓擠在一起,箱子層層摞放,貓在裡面無力地叫著,藉助著手機的弱光,我發現這些貓已經奄奄一息,他們弄這麼多貓幹什麼?
突然,我感覺有隻硬物頂在腰間,“不許動,把手放在腦後。”我乖乖地照辦了,感覺雙手被手銬牢牢鎖住,嘴也被人用布堵上了,要命的是頭也被人用東西罩住。
完了,丁力沒救出來,我自己先玩完了!那一刻我想到了母親,想到了齊姐,想到所有愛我的人,還有我愛的人,心中充滿了恐懼。
我感覺自己被塞進一輛車裡,裡面的人小聲議論著:“頭,牆外還有兩個人,好像是他的同夥。”
“那還愣著幹什麼?一起抓起來。”
他們說的肯定是劉勇和許宏志,哎,都是我害了他們!
沒過一會兒車子就停下來,我們三人分別被帶下來,聽見有人說:“把他們帶到隔壁房間裡,我們先弄點吃的,等會再問。”
我們三人被推進一間空房,他們幫我們摘除頭套,還有嘴裡的布條。
許宏志嚇得瑟瑟發抖,看著我說:“吳桐,他們不會要我們的命吧?”
“不知道。”
劉勇看著手上的手銬說:“做夢都想不到這輩子我也會帶上手銬!”
我搖搖頭說:“我們可能被警察逮著了。”
“你怎麼知道?”他倆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