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銳只是笑著看她,並不說話。
那眼神傳遞給她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她,歡迎她進一步走進他,他很樂意對她敞開所有秘密和故事。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大批的侍衛朝這邊用來,跑在最前面的是太后身邊的一等侍衛年輝。
“太后!太后!”
年輝快步跑到太后身邊,神色匆匆。
太后這一晚上就沒放晴的臉色再次低沉了下來。
年輝是她安排在神武門暗中巡邏的,年輝突然跑過來,必定是神武門出事了。
“怎麼了?”太后轉身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沉聲問著年輝。
“回太后,原本侍衛要將突發癔症的丁小姐送回丁府,可誰知半路上丁小姐突然發狂,還打傷了對面馬車進宮的令狐二小姐,侍衛已經將二人分開,暫時關在延禧宮,等候太后發落。”
年輝話一出口,太后臉色頓時大變。
“令狐滿月進宮做什麼?今天有她什麼事兒?”
太后凝眉問著年輝。
今晚的花燈會一直就沒看到令狐平雪,這都要結束了,她來做什麼?
“回太后,今晚花燈會之前,侯府出了點事情,侯府老夫人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道士在侯府捉妖,誰知那道士竟是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採花賊,現在那道士已經被關了起來,但是那道士進了侯府之後,侯府二小姐就失蹤了,而且還死了一個下人,縣衙就等著過了今晚的元宵會進宮稟報此事了。”
年輝說完,太后不覺冷哼一聲,
“哼!又是些故弄玄虛的道士!這還將江洋大盜弄到家裡去了!這侯府究竟想做什麼?”
“太后,那令狐平雪失蹤了大半天,剛才是坐著馬車到了神武門,原本神武門的侍衛要進宮找侯爺問清楚的,誰知就在外面打了起來。”
“荒唐!今兒可是元宵會!哀家在此,豈容她們胡鬧!關起來,哀家親自審一審!”
太后冷聲下令,年輝領命退了下去。
此事,花燈會還在繼續,看著宮內每一個角落都是喜氣洋洋張燈結綵,太后的心卻說不出的煩躁氣憤。
銳利的鳳眸冷冷剜過在場每一個人,就連角落裡的都不放過。當她目光落在站在令狐鴻熹身後觀賞花燈的滿月身上時,視線明顯停頓了一刻,旋即又冷冷移開。
——
過了沒多久,太后就找了藉口提前回了延禧宮。
眾人雖然剛才都看到年輝腳步匆匆的跑過來,但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恭送太后離開,卻都是一臉疑惑待解。
現場這麼多人,只有滿月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管是令狐平雪還是丁菊茗,接下來都沒有好日子過!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
滿月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冷不丁兩道熟悉的身影進入眼簾,可等走進了滿月卻有些發愣。
令狐泉和閆青青並排走了過來,卻是一個失魂落魄,一個眼眶泛紅。
令狐泉帶著閆青青去了靜妃宮裡這麼久才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姑姑,閆姑娘。”
滿月輕聲開口,抬腳走了過去。
閆青青急忙眨著眼睛,將眼底的淚意憋了回去。而令狐泉則是迅速回過神來,強打起精神看向滿月。
“滿月。”
“姑姑,燈謎都快猜完了您才現身,滿月一個人很悶的。”
滿月就當什麼都沒看出來,拉著令狐泉的手有說有笑,而一旁的閆青青也是衝滿月點頭示意。
“王——王妃,我去那邊了。”
閆青青站了一會,便找藉口離開了,令狐泉看向閆青青的眼神透著說不出的複雜深沉。
“姑姑,我們去那邊吧。”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