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林簡揮揮手,蘇康立刻派人將雙生子少女帶走。
“三日內送去。”
“是,殿下。”
“她那邊呢?”林簡口中的她除了滿月沒有旁人。
也只有在提到滿月的時候,他整個人才會給人熟悉的感覺。
“回殿下,令狐大小姐人還在未央宮,明日一早侯爺會來接她回去。”蘇康如是說。
“父皇真是,竟然只留她一天!”林簡不滿的咕噥了一句,眼神忽明忽暗,陰晴不定。
蘇康也意識到太子殿下這幾天的變化,但作為屬下的,無論殿下如何吩咐都要照辦,不能任意猜測主子的心思。
這時,一聲尖銳的叫聲從軟塌下方傳來,林簡瞥了眼軟塌下那抹紫色身影,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眼底卻是冷的。
“蘇康,宰了它。”
林簡冷酷的下了命令。
“是,殿下。”
不知那才鑽出來的紫貂是不是能聽懂人話,下一刻拔腿狂奔,卻是被蘇康袖中射出的匕首死死地頂在地上,一命嗚呼。
紫貂臨死前看向林簡的眼神帶著哀怨,帶著憤怒。
誰說動物沒有情感,它們也有控訴和質疑的眼神。
“小傢伙,留著你只會讓滿月和林一東曜懷疑我,所以你必須死!”
“蘇康,厚葬吧。”
林簡此話一出,蘇康嘴角一抽。
厚葬?給一隻紫貂厚葬?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殿下吩咐了就要照辦。
“退下吧。”
見蘇康撿起了紫貂的屍體,林簡沒再多看一眼。
蘇康退下,屋內只剩他一人。
蕭瑟夜晚,無論他身處何處,只要沒有令狐滿月在他身邊,他都會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即將成為他父皇那樣的人。
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他才算是一個可以活在陽光下的林簡。
當他在滿月戴著的髮簪上發現了可以讓紫貂找到的香粉時,他就開始謀劃這一切。
林一東曜可以憑給滿月的髮簪找到她,他也可以!
這世上的紫貂不是隻有林一東曜那一隻!
要找到她住在別院一點也不難!接下來就是要猜到她後面要走的每一步!
猜心本就很難,更何況猜測的還是她的心!
是心累的感覺。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想到她之前提到的對龐銳的懷疑,那麼她躲在林一東曜那裡,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在試探龐銳,所以他將計就計,表面上大張旗鼓的又是討要鐵衛令,又是墜崖,這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不會引起林一東曜與林一東合的懷疑。
實際上,這一整齣戲都是他自編自導。
鐵衛軍內部,一直存在納蘭家族根深蒂固的一幫舊人,不剷除這些人,鐵衛軍就不能完全聽命於他,他藉著墜崖令所有人都對鐵衛軍產生了懷疑,就可以趁機更換新鮮血液,達到他的目的。
而傷口也是他服下了一種特殊的藥丸暫時製造出來的效果。
做這一切,他要令父皇對林一東合更加懷疑,令太后對他更加放心。用納蘭家族的鐵衛軍換來父皇和太后的支援和信任,這一招,註定穩賺不賠。
這一齣戲,他試探了所有人!
卻唯獨不想將滿月也牽扯其中,他不想騙她,只是戲演到了現在,他必須坐在輪椅上三個月才能令她相信。
她的心思,稍有瑕疵,就能給他滿盤推翻。
而剛才那兩個絕色少女,是他送給龐銳的大禮,他就不信,如此還不能試探出龐銳與父皇的關係!
如今,他雖然要坐在輪椅上一段日子,卻反倒比之前更加容易接近滿月,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