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著滿月和令狐泉走遠了,田媽媽上前一步感激的看向邱季璇,
“多虧了邱姑娘及時出現,否則老奴這一次必定是要受罰了了,這個大小姐真是太可怕了——不是邱姑娘出言幫助,老奴這一次真就——唉——”
田媽媽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邱季璇的眼神更加感激。
邱季璇搖搖頭,溫柔一笑,
“田媽媽哪裡話,大小姐也是擔心老夫人,你這話對我說說也就罷了,要是被旁人聽到了,大小姐找你算賬的時候,我可不好幫你了。是不是,田媽媽?”
邱季璇的語氣淡淡的,柔柔的,不像是曾經趾高氣昂的二夫人,這讓田媽媽對她更加信任和支援。
“對對對!邱姑娘說的是,老奴大意了。”
“田媽媽,你去忙吧,老夫人那邊有我就行了。”
邱季璇如此說,田媽媽自然又是長舒一口氣。
看院子可比伺候老夫人要輕鬆多了。
自從二夫人去了,二小姐失寵,老夫人的脾氣就喜怒不定,這楓蘭苑的丫鬟婆子隔三差五的就要挨板子淋冷水,就是田媽媽都罰跪過一夜。
看著田媽媽離開的背影,邱季璇眼底卻是一抹不屑的冷嘲。
古往今來,奴才就是用來伺候主子的,如果奴才的工作都讓主子做了,還要奴才做什麼?這個田媽媽註定是個被利用完了就一腳踹開的角色!
——
滿月和令狐泉在偏廳等了一會,邱季璇扶著老夫人走了進來。
因為有令狐泉在,老夫人自然不會磨嘰太長時間,以令狐泉的脾氣,只怕會強行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一大早竟是化了妝,雖然曾經保養甚好,比同齡人看上去年輕不少,可這幾個月來卻是蒼老憔悴的不少,就算今天化了妝,也遮蓋不了蒼白的氣色。
滿月眨眨眼,請安之後坐了下來。
估計老夫人昨兒一夜沒睡,今早的氣色已經沒法見人了,所以才要化妝遮擋一下。
以老夫人如此要強的性子,在誰面前丟面子都不能在滿月面前丟臉。
令狐泉跟老夫人關係,因為邱季璇倒是緩和了不少。
“母親,平雪丫頭的事情你也不必自責,如今也都是她咎由自取,反正父親已經處罰了她,如此德行就讓她自生自滅行了。”
令狐泉這脾氣,坐下之後自然要提到令狐平雪的。
她如此說,就是先斷了老夫人要替令狐平雪說好話的念頭。偏偏連老夫人也捎帶上了,如果老夫人這會子還說令狐平雪好的話,那豈不是連老夫人也德行欠缺了?
老夫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下一刻卻是嘆口氣,低聲道,
“這孩子如今這樣子,都是二房管教無方,所以等過幾天我身體好點了,我得要親自管教才行!既然是我們侯府的子孫,就不能置之不理!”
老夫人此話一出,滿月和令狐泉瞬間都明白她的意思。
老夫人這是要將令狐平雪帶在身邊了。
滿月心底冷笑迭起,老夫人現在倒是將全部責任都推給了二房的了,令狐平雪還不是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什麼德行還不都是跟她學的?
說什麼既然是侯府子孫,不能置之不理!當初將她扔在外面七年的時候怎麼不說這種話?真要管的話不還有一個瞎眼的令狐子璐嗎?也一塊接回來就是了!
對於老夫人這些話有不滿的不光是滿月,令狐泉也有話說。
“母親,您現在的身體還是多加休息的好,哪還有精力和力氣再管令狐平雪的事情,如果母親實在不放心,就把她交給我吧,我來管教!”
令狐泉此話一出,滿月能看到老夫人眼角嘴角一塊抽搐的憤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