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在哭泣的令狐平雪退了下去。
“滿月,隨我來。”
令狐鴻熹單獨叫走了滿月,連趙虞兒都沒有帶。
滿月面如止水,安靜的跟在令狐鴻熹身後,此刻她的安靜是給予令狐鴻熹最大的壓力。
趙虞兒留在原地,見老夫人起身上前一步扶著,“老夫人,虞兒送您回去吧。”
如今二夫人還昏迷不醒,趙虞兒與老夫人走得近一點,二夫人也看不見。
老夫人點點頭沒說話。
今兒這出戏被趙虞兒看了個完整明白,這是個一點即透的女人,老夫人對她並不喜歡,卻有很多需要她的地方。
老夫人視線掃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二夫人,眼底是恨鐵不成鋼的怨恨神情。
趙虞兒眼底斂了一絲冷嘲,小心翼翼扶著老夫人往回走。
到了楓蘭苑,老夫人站定腳步,並沒有讓趙虞兒進去的意思。
“老夫人,那個林媽媽還真是胡言亂語,竟然說出那種話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趙虞兒一開口,明顯的話中有話。
老夫人今兒被氣了個半死,現在站著都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但為了在趙虞兒端著自己的身份,老夫人強忍不適應付她,
“那個老刁奴八成是失心瘋了,你是聰明人,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還用我教你嗎?”
“老夫人哪裡話,虞兒哪有老夫人說的那麼聰明,虞兒才回來沒多久,什麼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如果老夫人不說的話,虞兒可真是兩眼摸黑什麼時候成了第二個林媽媽都不知道。”
趙虞兒一臉無辜,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卻是透著點點笑意,這笑容看在老夫人眼裡自然是說不出的彆扭和刺眼。
“今兒我太累了,不想說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過些日子再說。”老夫人揮揮手,想就此打發了趙虞兒。
趙虞兒卻有些為難的看著老夫人,輕嘆口氣,道,
“剛剛侯爺叫走了大小姐,這一談不知道要多久,虞兒也不好去自討沒趣,如今虞兒回去也是戴在白露院,空守著一個院子,不過是個空院子而已。”
趙虞兒故意在空院子三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就算老夫人今兒被氣糊塗了,此刻也能聽出趙虞兒話裡意思。
趙虞兒這是在催著老夫人儘快給她一個名分。
令狐鴻熹原本也是一門心思也立趙虞兒為正房,可隨著李景田回京都日子臨近,侯府先是跟李景田的乾兒子起了衝突,如今再怠慢了二夫人的話,一旦李景田回來,勢必會對令狐鴻熹施加壓力。
趙虞兒自然明白這其中利害關係。
面上,趙虞兒一直都在勸著令狐鴻熹立二夫人為正房,什麼二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心裡擺明了卻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如今趙虞兒自然是要將壓力施加給老夫人了。
今兒林媽媽說的話,表面看令狐鴻熹不相信,但令狐泉信了七分,令狐鴻熹最少也會相信三分,不戳破就是為了暫時留下二夫人的性命。
要知道,李景田一旦返回京都知道自己的妹妹在侯府竟是如此待遇,以李景田的脾氣未必會第一時間給令狐鴻熹施壓,而是直接奏請聖上,以自己駐守邊關的功勞換取二夫人的正房之位。
屆時,皇上下令的話,趙虞兒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如今先下手為強的話,趕在李景田回來坐上正房的位子,李景田若是強行以功勞換取的話就是強人所難。
趙虞兒對局勢的把握超乎老夫人的預料。
老夫人輕咳了一聲,眸子垂下,沉聲道,
“我早已將你看做是我的兒媳婦,你放心吧,白露院你不僅可以住在裡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