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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臼了?”卓曜憂慮的蹙眉,“過來,讓我看看。”
通常練家子都會幾手簡單的正骨手法,卓曜也不例外。
他拉過卓斐然,仔細檢查過後,舒了口氣道,“還好,沒有脫臼。大概就是拉傷了,回去我給你塗點藥油。”
有卓斐然在車上,卓曜心裡就算再煩,也不敢放開了飆車。
壓抑著情緒,一路穩穩當當的駛回了家。待到了門口的時候,卓曜已基本恢復了冷靜。
斐然雖然誤會了他,但有一句話還是說的沒錯的。
這會兒,他根本沒資格去找蘇煙。
他,至少要解決了目前的問題,才能堂堂正正的走進鍾家,接回他的寶貝。
一邊為卓斐然揉著傷處,一邊聽他講早上發生的事,卓曜的眸子越來越暗,動作越來越慢,手下的力道,也漸漸有些失控了。
宋家,又是宋家的!
當初他就不該留有一念之仁,只讓他們把那個宋蓮送出國就算了。他應該把那一家都連鍋端了才對!
他的眼神凌厲,內裡裹著赤‘裸裸的恨意。一眼看去,就好像數九寒冬裡的冰池子,冷的徹骨,陰的駭人。
背上的骨頭都快被卓曜按斷了,卓斐然終於忍不住起身撥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說:“小叔,我知道這會兒你肯定恨不得扒了宋豪的皮,但這是我的背好不好?”
卓曜收回手,緩緩擰好了手中玻璃瓶的瓶蓋,卻沒答卓斐然的話,而是問:“那後來呢?你就把那幾個人撩那兒了?”
聲音還算平穩,但額角暴起的青筋,卻清楚的昭示著——山雨欲來。
“那不然呢?”卓斐然輕哼一聲,“難道還要我給他們叫救護車?”
卓曜將瓶子放到一邊,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也許是該叫送葬車呢。”
卓斐然嚇了一跳,臉色有些發白,“不、不會吧……”
兩個大活人,沒這麼容易被他打死吧?
畢竟是十八歲的少年人,一聽有可能會牽扯到人命官司,心裡馬上就慌了。
“我剛才有打電話給齊叔,讓他幫我去學校處理,我現在就去問問他,那兩人怎麼樣了。”說著,卓斐然便要下床去找手機。
齊叔是卓茂山的老部下了,常給卓斐然收拾爛攤子,辦事倒也算老練。
“你別動了,我去吧。”卓曜伸手攔住卓斐然。
他原本還想教訓卓斐然,做事太過沖動,如今看來,這小子也不算太傻,至少闖了禍以後,還知道找人善後。
卓曜站起身,卻沒有立刻去打電話,而是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端起一杯酒,慢慢啜著。
輕輕搖晃著手裡的杯子,琥珀色的液體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映出了閃爍不定的流光。
幾分鐘過後,卓曜的唇邊,忽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
殘忍,快意。
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陽臺,拿出電話,撥了齊叔的號碼。
臥室裡的卓斐然,隱隱聽到他在說:
“植物人?呵呵,那正好。告訴他們,不必救治的太積極……”
“當然是故意傷害罪。就照著五年走吧……”
“疏通關係?哼,那也得看別人肯不肯……”
“年輕氣盛的,合該教育教育,給他們收收性……”
卓曜掛了電話,了卻一樁心事,心情稍稍好了些,回到臥室,看著卓斐然灰敗的臉色,卻是一愣。
“怎麼了?肩膀還在痛?”
卓斐然搖搖頭,沉默了一下。再開口時,聲線已微微有些顫抖。
“小叔,誰變成植物人了?我……我會坐牢嗎?”
卓曜笑了,走上前,坐到卓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