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在床上,連坐都坐不起來。聽完後,許久沒有言聲,漸漸的,嘴角邊綻開了一抹笑容。
是絕望,還是自嘲?沒有人說的清楚。
蘇煙擺手示意醫生先出去,自己則拿著一個蘋果,坐到床邊,慢慢削著。一不小心,刀子拉到了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削蘋果,沒想到就拉破了手。”蘇煙含了下自己的手指,不甚在意的笑了。
“每個人初次走進生活,都是要跌跤的,不過有的摔的狠了,有的摔的輕罷了。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爬起來。”
秦若萱也彎了彎嘴角,笑的卻是慘淡,“你覺的,我受的傷能跟你手上那道口子相提並論嗎?我還有可能再爬起來嗎?”
“有何不可?”蘇煙攤手,靠向椅背,神態閒適的列舉起來,“你長的漂亮,有高學歷,有工作經驗,還有富裕且疼愛你的養父養母。只要你願意,多少優秀男人,巴不得來當你孩子的父親。”
秦若萱冷笑。原來,這才是蘇煙留在這兒開解她的原因。
“你是怕我把孩子硬賴到卓曜身上?”
不,她不會。她已經對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徹底死心了。
蘇煙心下好笑,搖頭道,“當然不是。你當DNA是擺設嗎?我只是不想在攙和進這些無謂的麻煩裡去了。”
她站起身,為秦若萱掖掖被角,“我已經通知你的養父養母來接你了。走吧,走得遠遠的,到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從頭開始。你依然是光鮮亮麗的秦家大小姐。”
秦若萱就這樣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連帶著曾經的卓夫人,以及那段曲折離奇的故事,一起自舞臺上退下了。
很久之後,蘇煙才輾轉聽說,秦若萱跟一個小她五六歲的大學生,在法國訂婚了。那個男孩的條件還相當不錯,對她也是百依百順的。
而舒嫻則被送進了郊區的一棟精神病院裡,情況時好時壞,除了她年邁的母親之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人去看她。
在這種情況下,那間病房唯一固定的訪客,竟然是舒嫻曾經的仇人——蘇煙。
“這是怎麼回事?”蘇煙指著舒嫻肩上的一塊淤青,臉色難看的緊。
那看護卻不把她當回事,瞟了一眼,漫不經心的答道,“估計是撞的吧。”
“撞的?你也把我當傻子了,是不是?!”蘇煙大怒,碰的一下拍上手邊的桌子。
當年可是他親自將黎默從戒毒所接出來的,又怎會不清楚這種地方的醃瓚?
重重的喘了口粗氣,蘇煙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啪的一下丟到兩個護士身前。
“我勸你們識相一點,舒家雖然倒了,鍾家可還好好的呢!拿了錢,就給我好好的做事,再敢胡亂打人,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一番恩威並施,見那幾個人都被唬住了,蘇煙這才離開病房。一出門,卻看見走廊口站著一個身子挺拔的男人。
“卓曜,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開會嗎?”她小跑了過去,如脫了籠的小鳥一樣,一頭扎進了男人的懷裡。
卓曜無奈的抱住她:“還不是你,神神秘秘的出門,害我擔心。”
將她從懷裡拉出來,點點她的小鼻子,卓曜問:“怎麼想到來看她了,以前你們可是鬥翻了天。”
蘇煙嘻嘻笑了,“你都說了是以前嘛。現在她都成這樣了,我還計較什麼。”
頓了頓,她又收回樂臉上的玩笑之色,輕嘆了口氣。
“更何況,她畢竟是你的養母。自己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如果沒人定期來看看,日子會很難過的。”
挽著卓曜的胳膊,蘇煙慢慢往外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