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自己的頭髮,狠狠的,用力的,好似恨不得要將自己的頭皮給剝下來一樣。
“二哥,二哥你別這樣啊!”陸子傑被他這失心瘋一般的模樣給嚇壞了,“都是王志高那個王八羔子乾的好事!我現在就去報警,管叫這小子把牢底坐穿了!媽的,也不看看誰的人,就敢下藥……”
他罵罵咧咧的就要去拿電話,卻被卓曜一把給摁住了。
“別去。”
卓曜整張臉都是木的,偏偏一雙眼睛亮的厲害,就像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拼死爬進象冢的老象一樣。
“他說,是他給若萱下的藥?”
陸子傑一怔,“不,他不承認。嘰裡咕嚕的也說不清楚,反正一口咬定是若萱姐勾……”
他囁喏了一下,看著卓曜那駭人的神色,竟是不敢往下說了。
“呵。”卓曜冷笑了一下,緩緩轉過臉,原先俊朗的臉龐,如今都被陰霾所取代。
“那就繼續問,問到他說清楚為止。”
頓了頓,他又輕輕一笑,“我就不親自去看他了,省的忍不住,扒了他的皮……”
陸子傑背上一涼,渾身僵著點點頭。
陸銘遠看著他的神色,起身拉過了陸子傑,“卓曜,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你幫秦小姐收拾一下,然後送她去醫院吧。”
卓曜點點頭,突然眼裡一閃,“陸大哥,今天的事兒……”
“怎麼?”陸銘遠假作驚訝的皺眉,“今天這裡有發生什麼事嗎?”
卓曜笑了,低下頭道,“對,沒事,謝謝陸大哥。”
陸銘遠嘆了口氣,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後便帶著艾倫和陸子傑離去了。
陸子傑直到出了門才反過味兒來。
他猛地抓住自家哥哥的手,“哎,大哥,卓二哥他什麼意思啊?!他不會要認下這倒黴事吧?!不行,開什麼玩笑,這明明是王志高那個混……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陸銘遠狠狠地捂上了嘴,死死地摁到了對面的牆上。
陸銘遠緩緩湊近他的臉,漆黑的眸子裡盡是警告,“子傑,你給我記好了,從昨晚八點到現在,1606裡就只有卓曜和秦小姐兩個人,沒有別人進去過。
你要管好底下人的嘴,更要管好自己的嘴,聽懂了嗎?”
他話音才落,就見陸子傑身旁的那扇門,碰的一下被人拉開了。
“你們酒店到底是怎麼回事?!”鍾靖陰沉著臉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怒喝道,“從五點起就開始吵吵嚷嚷的,鬧到了現在!你……”
娶她?不可能!
陸銘遠等人出去了以後,卓曜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將一身青紫的秦若萱抱進了浴室。
扶著她坐在花灑下,調好了水溫,他輕柔的幫她沖洗著身體。
對面的牆上,是華麗的富有鏤空花紋的銅鏡。在一片氤氳的霧氣中,隱約顯出了一雙男人通紅的眸子。
那些剛剛結痂的傷口,用力掐擰下形成的紫痕,還有……卓曜幾乎不敢看的,那紅腫的,慘不忍睹的部位……
每一處傷痕都是一根鋼針,狠狠地扎進了卓曜的心底,針針入肉,根根見血。
每為她擦拭一下,他便在心裡默默的說一句對不起,然而,就算他說一萬遍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他犯下的過錯……
用浴巾細緻的將她包好,卓曜抱著她站起來,卻由於感冒和失血過多,腳步不自覺的踉蹌了一下。
他嚇了一跳,趕忙穩住身形,低頭去看懷中的女子,用溫柔的幾乎可以將人溺斃的聲音說:“別怕,別怕,沒事的……”
儘管他知道,她是聽不到的……
將她放到床上,卓曜從衣櫥裡找出以前備下的各式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