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些,卓曜拿過自己的外套,瀟灑的甩到身後,邁著輕鬆的步子,嘴角噙著笑離開了。
秦若萱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怔怔的看了許久。
抿緊唇,小心的張開手,細嫩的手心裡,是一枚奢華的男士婚戒……
“卓曜!我恨你!啊!”她好似瘋了一樣的尖聲喊道,將手裡的戒指用力砸向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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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曜早就知道,想離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來阻止他的人,竟然會是他的親生父親。
卓曜垂著頭站在卓茂山旁邊,眸子完全籠在陰影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父親,我給您的東西,您都看過了嗎?”
卓茂山正寫到《歸園田居》的第二段,聽到他的問話,連筆都沒有停一下,極平靜的說道,“我都看過了,而且,也詳細的去查過,嫻嫻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
“那您還要繼續站在大媽那邊?!就因為您愛她,所以連是非都不分了?!”
卓茂山的動作一頓,一滴墨點到了宣紙上,這幅字算是徹底廢了。
他嘆口氣,放下了筆,轉身來到沙發邊坐下,抿了口茶,“我已經決定跟你大媽分開了,把你留在若萱身邊,是她對我最後的請求。畢竟幾十年的夫妻了,我不能讓她失望。”
卓茂山的語氣是那樣的若無其事,讓卓曜只覺渾身一陣陣發寒,那股涼意,從頭頂一直延伸到了腳心,就彷彿千百條的冰絲在血脈裡呼嘯而過,連心臟都要凍僵了。
“父親,您、您到底當我是什麼?”
卓茂山有些好笑,“這麼多年了,你覺的呢?”
“……我不知道。”
卓茂山放下杯子,直視著卓曜的眼,一字一頓的說:“告訴你,如果不是嫻嫻堅持,當年我根本不會把你帶回卓家。我討厭你的母親,也討厭你,明白嗎?”
他直白的話,就彷彿尖利的鋼針,細細的扎進了卓曜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痛,偏又無處可逃。
卓曜的眼眶通紅,聲音沙啞的如同自鐵鏽間擠出來的一樣,“為什麼?就算我母親是卑下的舞女,我的身體裡也照樣流著你的血……”
“血緣?”卓茂山嘲諷的笑了,“我問你,假如若萱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會喜歡那個孩子嗎?”
卓曜面上僅剩的血色,也在瞬間褪盡,“您的意思是……”
“沒錯,”卓茂山冷酷的點點頭,“當初你母親,也對我下了藥。”
原來,卓曜的生母竟是當年卓茂山的死對頭王軍長的情‘婦。王軍長為了排除異己,不惜派自己的女人去色‘誘。發現色‘誘不成,乾脆用藥成事。
那兩年,王軍長無數次以卓曜要挾,逼迫卓茂山做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兒。直到他在一次出海時遇到了意外,卓茂山才總算脫離苦海。
也是因為這樣,卓茂山對卓曜充滿了厭惡,即使後來卓曜的生母自殺了,他也不願將卓曜接回家撫養。
卓曜早就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出身恐怕不乾淨,而今,這個猜測被證實了,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他反倒平靜了下來。
反正不管他怎麼做,都不可能得到父親的歡心了,那……不如就都扔了吧。
全部都不要了,他只要煙兒一個就夠了,足夠了。
“即使我母親欠您的,那也與我無關,你休想擺弄我的人生。”卓曜強撐著最後一絲氣力,撂下這句話,隨即大步離去。
而卓茂山也並未再攔,只在他的身後,笑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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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來的太快,幾乎打的卓曜措手不及。短短三天時間,他苦心經營起來的公司,竟就面臨著易主的危險!
由於當初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