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俞冰站那裡。
見郭拙誠走來,她先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郭拙誠走過去,問道:“搞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是不是問出什麼訊息了?”
俞冰反問道:“你怎麼不先問我們抓到熊癩子了沒有?”
郭拙誠冷笑道:“如果你們連一個半死不活的傢伙都抓不準,那也太無用了。”
俞冰又看了四周一眼,小聲說道:“他們確實是熊孟元花錢請來打你的。熊孟元和熊癩子是堂兄弟。熊癩子曾經犯過不少案子,只是都已經處理過,可以說大罪沒有、小錯不少。現在我想請你問問你爸爸,是馬上抓捕熊孟元還是等一段時間再動手。……,一旦動了熊孟元,藏在他背後的人就會知道。”說著,她的眼睛還眨了眨。
郭拙誠心道:看起來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有點心思。知道打草驚蛇的道理。
如果讓俞冰知道他心裡想的,她恐怕馬上就要暴走:竟然被一個小屁孩蔑視!
郭拙誠想了一下,說道:“先等等。等三四天再看情況。”
俞冰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你爸爸的主意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郭拙誠在那天審問李建勇的時候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她見到郭拙誠直接說出主意後,並沒有立即質疑他的話,而是提醒了一句。
對於這麼大的事情,就是她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郭拙誠回答道:“這個事情我爸壓根不知道。我不想讓我的事引起我爸煩心。原因嘛,很簡單,現在是縣領導爭搶位置的關鍵時刻。如果因為我的事抓了張懷威,知道的人會說張懷威罪有應得,不知道的會說是我爸在打擊報復、公報私仇。”
俞冰想不到一切都是郭拙誠自己在做主,估計熊癩子背後的人也是這個小子自己判斷出來的,她心裡不由有種怪怪的感覺。
她說道:“如果從熊孟元這裡確認是張懷威指使的,他就是罪犯。我們就可以抓他。你爸他……”
言下之意就是抓了他,你爸就少了一個政敵,少了一個競爭者。怎麼還等幾天?
郭拙誠笑道:“不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立這個功的。”
從前世高官位置重生而來的他自然比俞冰更瞭解官場上的事情。
俞冰有點生氣地說道:“我不是想立什麼功的好不好。我是……,算了,跟你一個小孩說不清。”嘴裡說郭拙誠是小孩,可她心裡卻預設了郭拙誠的決定,說道,“那我走了。我們會一直注意他們的。我保證熊癩子再也不敢害你。”
郭拙誠說道:“謝謝!”
看著俞冰離開的背影,郭拙誠笑了笑。他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怕別人說父親公報私仇、打擊報復而不動張懷威。更是因為他覺得張懷威這個人還有點用,可以利用他來對付洪傑。如果現在就把他抓了,只要他不開口,未必能牽涉到洪傑。
現在有了他僱兇傷人的證據,張懷威可以說是死老虎一隻,他又沒有資格與父親競爭縣委書記的位置,先放著沒有什麼害處,可以讓他和洪傑攪在一起,讓他和他越攪越深,讓洪傑越來越瘋狂。
等他們壞事做多了,只要突破一個點,洪傑想撇清都不可能。等時機一到就可以將他們一起連根拔起,多爽!
郭拙誠的想法是對的,洪傑和張懷威以及組織部長昨天晚上密謀到深夜,炮製出一份名為《郭知言是水甸縣右派的總後臺》的舉報信,今天一早就派人直接送到地委有關領導的手裡。舉報信裡寫可謂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連昨天下午“專家調研組”提前支取的經費數目都寫的明明白白。
就在今天上午,洪傑、張懷威兩人還再次密謀了發動水泥廠工人鬧事的行動。密謀完之後就讓他們的那些狗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