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煩不煩?”君景澤從水裡露出頭,撈起溼淋淋的一束長髮,全都甩在肩後。
“你嫌我煩?”何嬌巧笑,邀功道:“七王爺,若非我這樣時時刻刻的‘煩’著你,只怕這會兒……嘖嘖,堂堂的七王爺居然也被人下春藥,不簡單吶。”
“春藥……”她不說,君景澤險些把這件事給忘了。他怎麼會中了春藥?想到今晚,他並不曾吃過東西,也沒聞到異樣的味道,等等……他去過靜南王府,在那裡喝過一杯茶,難道是那茶有問題?
“想到了?”何嬌心裡早有答案,也不知是惋惜還是讚歎,說道:“想不到啊,林晴語那個女人居然使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還好今天我跟著你,若是沒有……哼!指不定你投到哪個女人的床了呢。看來,我也該回敬她一下,免得以為我何嬌的男人好欺負。”
“你亂說什麼呢!”君景澤臉一紅,揚聲斥責。覺得身上好多了,於是朝岸游去。
何嬌也不與他爭辯,上了岸,很快就沒了蹤影。
君景澤想到她即將的舉動,皺了皺眉,最後只裝做不知道。提著一身溼衣,猶如那次賞荷之後一樣,帶著滿心的悵惘踱步回府。
何嬌換了衣服,先悄然到了君景澤的門外,看到他回來以後才又離開。
靜南王府內悄然無聲,雖然並不知道林晴語的住處在哪個方位,可她聽說在書房旁邊,那就好找了。放眼整個王府,找到侍衛把守的書房並不難,相鄰的海棠院自然也就躍入眼中。正巧,此刻看到海棠院裡出來兩個身影,正是林晴語和端著參湯的丫環。心下了然,頓時一笑,隱身在書房外,倒要看看林晴語是怎樣失望的表情。
林晴語照例是將丫環留在外面,自己端了參湯推門進去。
她考慮過,雖然那春藥極強,可君惜墨是懂武的人,一時半會兒還抵擋得住,再說、茶送過去,他也並不是立即就喝。因此她特地晚些時間過來,可緊張又期待的目光在看到端坐在書桌前的人時,徹底愣了。他似乎並沒有異樣,臉色正常,依舊對她的到來視而不見。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被他發現了?思及這個可能,她當場驚出一身冷汗,險些失手將茶掀翻。
君惜墨注意到她盯著發愣,不耐的抬起頭,冰冷的目光掃過她忐忑又心虛的表情,心生狐疑。
林晴語被看的回身,趕緊低下頭,把參湯放在桌上:“王爺,這是參湯。”
“以後不要再送茶來,這些有丫環做就可以了。沒事就去睡吧!”君惜墨用手中的書,順勢將參湯往旁邊一挪,似乎是怪參湯放的不是地方。
“沒關係的!王爺每夜這麼辛苦,身為妻子,理應做些事情。”林晴語想拖延些時間,僥倖的想,或許他茶喝的晚,等會兒藥效就會發作。
君惜墨因她口中的自稱而皺眉,口氣越發清冷起來:“妻子?那你應該知道妻子該遵守的婦道,你要違揹我嗎?”
“不、不敢。”林晴語又驚又憤,看著實在呆不下去,只得退離。
看到林晴語離開書房,何嬌悄無聲息的跟上去,看到她回了房。聽到裡面有水聲,大約是在沐浴,何嬌嘴角邪惡的一挑,眼睛裡的冷光一閃一滅。悄悄的潛入房中,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藥粉倒入桌上的茶杯裡,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沐浴後,林晴語穿著寬鬆的絲衣出來,丫環照例把茶端給她。喝了茶,上床安歇,丫環伺候著掖好被角,放下簾帳,吹滅燈燭退出。
今晚的事使林晴語無法入眠,輾轉反側中,突然覺得心口鼓動的厲害,同時伴隨著莫名的燥熱,一波波席捲全身。手撫上胸口,忍不住扯開衣服,以試圖緩解悶熱。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翻身下床,抓了茶就喝。然而情況不但不好轉,反而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