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到的是他逐漸沉重的呼吸,自己的呼吸也跟著凌亂,包括不經意逸出嘴角的呻吟。他的手摸索的遊走在身上,直到身上一涼,才驚覺身衫盡落。霎那間,意識回籠,忙掙扎著要把衣服重新穿上。
“昭兒。”他止住我的手,傾上身,緊密的貼合,使我能明顯的感到他身體的每一點變化。
不敢隨意亂動,雙手護在胸前,紅著臉,內心十分掙扎和矛盾:“你、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他似乎樂得欣賞我這樣困窘的表情,身體稍微離開一些,俯視著我,聲音異樣的好聽:“昭兒,你很美!”
“不要亂說!”沒底氣的斥責,眼睛都不知該看向哪裡。因為我無法把君惜墨忘記,我現在是做最最傷害他的事,想到他,心裡就一陣刺痛,終於忍不住哭起來。
宇文恆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你……若是真不願意,說就是了,為什麼要哭?”
“我、我覺得對不起惜墨。”坦白的說出心裡的感受,知道也傷了他的心,只能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嘆口氣,最終還是將我抱在懷裡:“我知道,我會等,等你們結束,等你真正完全的接納我。”
聽了他的話,眼淚更是止不住。我早就沒有了選擇的權利,不論君惜墨,還是他,我都欠了太多,對誰都無法彌補。其實我也討厭自己不夠堅定,左搖右擺,一點不像從前。在宇文恆面前,我總是想著君惜墨,覺得和眼前的人親密,就是在犯罪。當我面對君惜墨,原本應該理所當然的一切,卻因目前的身份,他們兩個不顧一切的付出,顯得我很罪惡。若是沒有我……
這次崇德寺之行,與宇文恆之間多了層很淡,卻化不開的愁緒。這之後,他雖然也時常喜歡抱我,或者親我,但不會做的更多。我心裡的負罪感,依舊是每日劇增,幾乎要承受不住。
我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出門,有時候他陪著,有時候我就一個人,當然侍女會跟著。我依舊會每次帶幾百兩銀子,出一次門必定花的一分不剩,他還是笑我太敗家。
這天是初一,宇文恆要入宮,如今皇帝還小,許多國事還需要他來處理。我知道,按照慣例,他早上出門,要到傍晚才能回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看他穿戴好,還是問了一句。
“今天要晚些,你不用等我。”他說著就要走。
“你等一下!”我叫住他,猶豫了一會兒,把一封信遞到他手裡:“這個、是我寫給君惜墨的,麻煩你、派人轉交給他。”
他略微一愣,似乎是明白了。
“好!”他點點頭,不言語的盯著我好一會兒,笑著說:“今天是初一,你要出去的話記得多帶點兒銀子,最好有本事把整個國都的乞丐都佈施了。以後我決定依照你英明的指示,對那些人暗中示意,所以,你只管敗,他們有的是錢!”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今天可要揹著銀子出門!”玩笑的說著,推推他,催促道:“快走吧,否則就晚了。”
“昭兒。”他伸手將我拉進懷裡,緊緊擁抱了一陣:“等我回來!”
我笑著看他,忽略掉回答。
等著他離開了,我叫來侍女,吩咐道:“去賬房領一千兩銀子。”
“是!”侍女微微皺眉,轉身就去了。她能說什麼呢?我每次出去就敗掉幾百兩銀子,她早看的習慣了。
叫過一名侍女,吩咐她把早已準備好的兩個食盒搬到車上去。等著她們都到了外面,我最後一次環視這個居住了將近一年的地方,隨後抱上秋兒,離開。
大門外停著兩輛馬車,照例是帶著秋兒坐在前面一輛,四名侍女坐在後面的馬車。當馬車啟動,我開始檢視準備好一千兩銀子,下面烙印是“明月錢莊”。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