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道。
門口風鈴叮叮咚咚,正好有對情侶上門,周琪趕忙上前招呼。“你們自己聊聊。”
黎紫妍啜了一口咖啡,心情不禁也風雅起來,煩惱從有到暫時消失。
“社工這一行飯真不是人吃的。”周宜惠有感而發,然後嘆了口長氣。“表面上好像很高雅、很受人尊重;好像是正義使者的化身。可是有誰知道我們的辛苦?”
這是實話,要不是全憑一股理想與抱負,很多人早已撐不下去了。
她們所面對的往往是社會的邊緣人,除了不甚合作的當事人之外,他們的朋友、家屬還喜歡唱唱反調,更甚者還有人威脅社工,揚言要對她們這些勢單力薄的社工不利。
“聽周姐說你今天氣壞了?”黎紫妍問。
“何止是氣壞,根本是氣死了。你也知道,我最近接的案子是虐童案,就是新聞媒體一窩蜂挖掘報導的熱門案件型別,這個C?se雖然沒有駱明慧事件那麼引人注目,可是也差不多了。我才剛申請受害兒童暫時讓家扶中心的人照顧,結果早上孩子的生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硬把他們帶走。接著回家後又會被生母的變態同居人虐待、毆打、不斷惡性迴圈。”周宜惠說得咬牙切齒。
“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的當事人是個弱智母親,根本無法帶孩子。孩子的父親又吸毒又好吃懶做的,我早上去看他們,還孩子的父親用掃帚趕出。”黎紫妍撫了撫腿上被掃把打紅的肌膚,可能明天就會泛出一大片瘀青了。
兩人同時嘆了口長氣,除了工作上的不順遂,黎紫妍有更多的煩惱是來自於婚姻。
“你比我好,反正有張長期飯票,隨時辭職不幹老公也會養你。我就不同嘛,全得靠自己。”周宜惠自怨自艾起來。
“有許多事並不如外表看來那麼美好。”黎紫妍苦笑道。
這時,周琪踱了過來。“你們怎麼像二個白頭宮女般愁容滿面咧?”
“我們心煩嘛!”周宜惠沒好氣地回答。
“我這裡有兩張參加電視節目抽獎中的來回機票,給你們出國散散心如何?反正我忙死了,根本沒時間去玩。”
“啊!太好了。”周宜惠大叫著。
“不過這兩張機票的目的地不一樣,一張是日本、一張是美國西雅圖,你們猜拳決定吧!”
“怎麼不是相同的地點?”周宜惠失望地看向姐姐。
“那是因為你姐太幸運了,參加兩個不同的節目全中了頭獎,有就不錯,不要嫌了。”周琪嚷道。
最後,周宜惠拿了日本來回機票,而黎紫妍則準備到西雅圖度假去。
???
“不準!母親要我們到大哥家團聚,你卻告訴我你要去美國散心,如果只為散心,倫敦是個比西雅圖更好的地方。”南諾奇以高八度的聲音否決了黎紫妍的請求。
“我有自由。”她抗議他的獨裁。
“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就註定失去了自由。”
這是什麼大男人主義的歪理?“我說過我不要這個婚姻了。”她低喃。
“你可以不要這個婚姻,但是你卻不能不要黎氏建築公司。紫妍,你要認命。你不在乎我、不在乎婚姻,但你不要忘了在風雨中飄搖的黎氏建築公司是生是死全掌控在我手中,我可以救它也可以毀了它。”
南諾奇知道自己的手段很卑鄙、很過分,但為了留下她,他也只好這麼威脅她。
她好恨自己只是一株小藤蔓,必須攀附高大結實的樹木才能生長。如果不是她的家道中落,她也不會這麼狼狽。是的!她真的好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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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非要我留在南家呢?”她納悶他留住她的動機。
“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