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律師深深看了眼賴歌,「如果你們不反對,下午兩點,東大街城市咖啡館見面,地址我等下發給你。」
「行。」
賴歌和賴媽媽與牛律師在停車場分開。
剛坐上車,小薯條從揹包裡爬出來,伸手從賴歌肩膀上揭下一片透明的貼紙,腦袋螢幕上顯示出三個字:竊聽器。
賴媽媽捂住嘴。
賴歌無語,把竊聽器又貼了回去,用手機打字給他老媽看,讓她正常說話,假裝不知道竊聽器存在。
車輛發動。
賴媽媽心裡顧忌著竊聽器,一路上就只說那三個孩子多可愛多好,暢想著家裡多三個孩子要怎麼熱鬧,另外提及了和王家打官司的事。
賴歌就說先看下午王家人怎麼說。
到了家,賴歌說身上都是汗,要衝個澡,把上衣脫了扔進洗衣機。
薯條腦袋上又冒出兩個字:防水。
賴歌忍笑。
賴媽媽看到,氣呼呼地瞪著洗衣機大聲道:「我讓你不要買那件衣服,你非要買,等洗好了,我還得燙!」
等洗衣機攪完,賴媽媽拿起電熨斗就在那襯衣上燙來燙去。
薯條順便送了一絲電流,把那竊聽器徹底破壞。
暗中竊聽的李三軍滿心懷疑,怎麼會這麼巧?
賴歌看時間還早,先去把他們家隔壁那套房給定了下來,買房有錢就行,等辦房產證的時候,再讓阿寶出面也來得及。
下午兩點,仍舊是賴歌和賴媽媽兩個人,賴家其他人也想助陣,但賴歌說不用那麼多人,他們家還有一套房子一個商鋪要裝修,都要人盯著。
牛律師這次提前到了,就在咖啡館門口等著他們。
王家人遲到了十分鐘,來了一大串,除了律師和王天麗本人,還有她長子和助理等人,還有兩個身上有紋身、看上去像是灰社會的兇悍男子。
王天麗看賴歌和賴媽媽沒有起身迎接,有點生氣,明著打量母子倆,見他們沒有半點特殊,賴歌還是個駝背,眼中當時就滿含不屑。
「我很忙,也就不跟你們繞彎彎了,我們開門見山地說,我那三個侄子是我哥的骨血,不可能交給外人撫養。而我哥的財產,別人更別想染指!你們雖然有熊小蘭的遺書,但她是個神經病,她的指定在法律上就無效。最後法官判斷,肯定也是讓親人的我來撫養他們,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王天麗真正是盛氣凌人。
「你說熊阿姨是神經病就是神經病了,法院是你開的?你哥王天明幹了什麼事,你們家人心裡清楚。熊阿姨沒有死也沒有病,但王天明卻做出她的死亡假象,為的就是謀奪熊家財產。他的第二任妻子和孩子也是他親手殺死,簡直畜生不如。你們王家才是真正謀奪他人財產富裕自己的卑劣無恥之輩,別把自己乾的下流事扣到別人頭上。」賴歌淡淡道。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的財產都是我們自己掙出來的,跟熊小蘭、跟熊傢什麼關係都沒有!」王天麗怒。她仗著她哥,在家一向說一不二,性子特別強,半點受不得委屈。
不等賴家人說話,王天麗又滿是鄙夷地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真想要撫養三個和你們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還不就是衝著我哥的錢和房子!你們這些貪心鬼,不要臉,不是自家的財產也眼饞,這事曝光出去,全國人都會把你們罵得狗血噴頭!你們現在主動放棄,我可以補充你們一萬塊的辛苦費,不肯放棄,那好,我們就打官司,我還要把你們家這種無恥爭奪他人骨肉、貪婪他人財產的事全都曝光出去!」
賴媽媽撇嘴:「就這素質還大公司老闆?我還以為是哪個小煤礦老總包養的姨太太,你原來在哪個夜總會工作啊?還是洗澡堂子?」
「你才是洗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