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能看出蕭姑娘手裡這符不同尋常,乃是個護身驅邪的法器。我家裡頭有個嫡親的妹妹,自幼便柔弱多病,她氣血不旺,容易為外物所侵,所以,在下才想著給她找個法器來護身。”
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也許是因為同樣身為兄長,蕭子澹很能理解孟垚的心情,他想了想,猶豫了好一陣,才小聲道:“這樣吧,我回去幫你問問,看……能不能問朋友再要一張符。”一想到回頭要去找龍錫濘說好話,蕭子澹就一陣頭大。
孟垚聞言卻驚喜交加,彷彿那護身符已經到了手似的連連朝蕭子澹道謝,罷了又把自己家的地址留給了他,臨走時還拉著蕭子澹的手依依不捨,“蕭兄弟,這事兒就全靠你了!”
他這黏糊勁兒讓蕭子澹特別不自在,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匆匆與孟垚道了別,爾後拉著懷英逃似的跑回家。
懷英心裡頭藏著事,先前在孟垚面前還強撐著,一回家便開始魂遊天外,正胡思亂想著,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懷英嚇得一聲尖叫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待看清面前的人是蕭子澹,倉惶的表情才漸漸褪去,但臉色依舊有些發白。
“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蕭子澹在懷英面前坐下,一臉關切地道:“我是你哥,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就算天大的事,也有大哥替你撐著。”
懷英的眼睛有些發酸,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就算再怎麼遮掩,也不可能瞞得住蕭子澹這個心細如髮的兄長,反正早晚要交待的,倒不如早早地說了,於是,她想了想,還是把昨晚在巷子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蕭子澹聽,罷了又緊張地道:“我走的時候見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沒當回事,沒想到他居然就死了。”
她一說到這裡,又是緊張又是難過,緊張是因為害怕東窗事發,難過則是因為那個流氓的死,雖說那人十分可恨,可到底罪不至死,而今因她丟了性命,懷英如何心安。
事實上,先前與孟垚說話時,蕭子澹就已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故而今聽得懷英說起,倒也並不意外,只是搖頭朝懷英勸慰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也不必太往心裡去。那人大晚上躲在巷子裡嚇唬人,又意圖用強,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還不曉得私底下做了多少惡,便是你沒踢他那一腳,說不定他也凍死在外頭了。此事到此為止,你且記住,昨兒晚上你買了藥後就原路返回了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衙門的捕快查上兩天,沒有線索了,自然就作罷,不會牽連到你身上。”
他的表情實在平靜,懷英也被他感染了,心裡彷彿輕鬆了許多,但依舊還是有些不安。蕭子澹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想得開的,遂拍了拍懷英的肩膀,道:“你好好歇會兒,別胡思亂想,千萬別在阿爹面前露出端倪。”
若是蕭爹知道了,那可就不太妙了。雖說蕭爹也心疼女兒,絕不會大義滅親地把懷英送去衙門,但他那性子,哪裡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孟垚上門來一問,可不就得露餡。
下午時,龍錫濘終於回來了,進院就大呼小叫地喊懷英的名字。蕭子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開門朝他喝道:“喊魂了呢?懷英正在屋裡睡著呢,你這一回來就得把她給吵醒。”
龍錫濘趕緊捂住嘴,黑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一溜小跑奔到蕭子澹面前,壓低了嗓門問:“懷英睡了?她怎麼這個時候睡覺,平時她可不這樣。”
“累著了。”蕭子澹道:“這不是過年嗎,家裡頭的事情多,她給累壞了。”
龍錫濘聞言頓時有些生氣,不悅地朝蕭子澹橫眉冷對,“你怎麼能這樣呢?眼睜睜地看著懷英受累也不幫忙,她是個女孩子,女孩子要疼的,成天就給你們做飯、洗衣、做家務,她又不是你們的粗使丫頭。明兒我就讓去找我三哥,向他借幾個伶俐的丫頭過來,省得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