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符。到底是國師大人親自畫的,果然不同凡響!今兒若不是有它在,她豈不是真要被這個表小姐拉到蕭月盈院子裡去了。
“沒事,沒事。”那表小姐僵著臉使勁兒揮手,不安地看了懷英一眼,又朝身邊的丫鬟們道:“我們進去吧,別讓月盈久等。”說罷,便提著裙子,逃一般地跑了。剩下的丫鬟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既然主人都走了,她們也不好再跟懷英過不去,遂都跟了過去。
再說這表小姐一路飛奔到了蕭月盈的閨房,一進屋便將所有的丫鬟全都屏退,疾聲朝歪在榻上的蕭月盈道:“怎麼回事?蕭府裡有這般厲害的人物,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今兒可險些著了她的道兒。”
蕭月盈不耐煩地道:“我怎麼沒跟你說,何止蕭府,整個京城哪裡不危險。誰曉得天界那些神仙們都在做什麼,一個兩個全都往京城跑。我不是早和你提過,蕭家新來的那一家子跟龍王有些關係,讓你離她們遠點,你不聽,而今倒還來怪我。”
表小姐怒道:“何止有些關係,那丫頭身上靈力聚集,非同尋常,我剛剛險些就出事了。”
蕭月盈聞言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可能,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只是個尋常凡人,哪有什麼靈力。”她想了想,臉色漸漸變得灰白,“不好,恐怕是身上帶著東西。難道是我們早被發現了,所以那小龍王才一直護著她們。可自從入京以來,我可是連她們的面都沒見過,院子裡又設了符,她們如何會發現我?”
她越想越是驚慌,不安地在屋裡走了好幾圈,那表小姐見她如此緊張,也跟著緊張起來,咬著牙抱怨道:“早就跟老二、老三說過,讓她們不要去招惹龍王一家子,她們偏不聽,真以為自己使點小詭計就能把小龍王怎麼著。上回還拖累得你險些連命都給丟了。”
蕭月盈也道:“可不是,要是被龍王發現是我們在搞鬼,依著她們那一家子的脾氣……”她光是想一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表小姐哭喪著臉道:“恐怕已經晚了。你躲在府裡頭不出門,還不曉得京城裡已經亂了套。”她壓低了嗓門,湊到蕭月盈耳邊說了幾句,蕭月盈原本就灰白的臉色愈發地煞白,整個人一臉血色都沒有,震驚了半晌,才恨恨地跺腳道:“她們自己不想活了也就罷了,偏還來牽連我們,真是作死。”
表小姐氣憤道:“她們指望著尊主做靠山呢。這都多少年了,還在做夢。上一次不也言之灼灼地說一定能把尊主救出來,結果呢,連個被抽除了仙根的小神仙都打不過。”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蕭月盈不耐煩地喝道:“照這麼下去,就算我們什麼也沒幹,也遲早會被龍王家那兩位找到,到時候恐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不如趕緊逃出城,也省得被老二、老三牽連。”
表小姐卻有些不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了現在這個身體,才一個多月呢。”
蕭月盈冷冷地看著她,表小姐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不安地搓了搓手,小聲道:“那……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躲去哪裡。京城裡有兩個龍王在,我們躲到哪裡都不安全,要不,還是找個偏僻些地方……”
“偏僻些才好呢,”蕭月盈的眼睛亮了亮,“他們也不會尋過來了,真真地嚇人。”而且,偏僻的地方,便是死上幾個人,也沒有人曉得。
…………
那廂懷英回了院子,立刻就尋了蕭子澹說話,告訴他府裡又來了個妖物,“……興許是魔物,我也不認得。她來找蕭月盈,一定與她是一夥的,剛剛還非要拉了我過去,結果被我荷包裡國師大人的符給弄傷了……”
蕭子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急得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什麼?你險些被她帶走!你……以後再也不準去找她了。”他後悔極了,對自己十分生氣,早說了要搬走就搬走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