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花鳩終於離開了他的脖子,接過至始至終被景棲藍抓在手裡沒有放下的酒,灌下一大口,沖淡了嘴裡的味道,一倒,靠在景棲藍胸口,不舒服,又轉身按了按,硬邦邦的,花鳩嘆氣,“有什麼要說要問的嗎?”“無。”“那就退下吧。”“是。”話音剛落,包括面具都不見了蹤影,地上徒留兩滴血跡,印證花鳩剛剛的惡行,花鳩無力的把頭埋在膝蓋上,如果是清音的話估計會給自己彈一曲吧,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花鳩如是想到。
夜半,早已躺在床上應該已經深深熟睡了的花鳩睜開眼睛,“藍。”這此呼喚的聲調很奇怪,像是不指望對方出現一般,只喚了一聲,說也奇怪,無時無刻不隨地出現的景棲藍這次沒有出現,花鳩翻身起床,拿起枕頭下的匕首,幾步間就坐在了窗臺上,白衣黑髮,低垂著頭,活像貞子一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發出低低的呲呲呲的笑聲,而景棲藍剛翻過院牆,聽到了這詭異的笑聲,還沒反應過來,背後涼涼的,花鳩朝著景棲藍後背捅來,景棲藍連忙閃到一邊,花鳩緊跟著撲去,連續的叮噹響起,景棲藍以為是闖入的賊人,下手沒有一點留情,漸漸壓制了對方,終於得到一個喘息的空隙,景棲藍看清楚了對面人的臉,“主人?”一瞬間撤力鬆了手,花鳩全力打擊下根本就來不及撤離,隨著力道撲到了景棲藍的身上,匕首深深的刺入,還好是鎖骨上方,然而被刺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花鳩冷漠的拔出了匕首,“藍,每月的這個時間你都會消失一個時辰去孃的屋裡,去幹什麼?”“站在屋內。”“哦?”怒極反笑的花鳩惡意的在景棲藍的身上淺淺的划著匕首,彷彿是刻在身上的畫作,直到那件衣服破破爛爛,景棲藍的身上鮮血淋漓,還在他的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朝著景棲藍的臉狠狠的扎去——最後偏力紮在了地上,“最近不用跟著我了。”“是。”月光下,花鳩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背後,小小的身影,單薄脆弱,景棲藍緊抿著唇,一路目送,直到最後看不見為止。
☆、第二十八章
幾天後,花鳩只穿著內衣,剛醒來迷迷糊糊的,揉眼,從身後抱住咬唇皺眉的清音,“對不起,奴辦事不利。”清音轉過身就跪在花鳩面前,這下花鳩徹底清醒了,肯定出大事了,“怎麼了?”“奴私自拒絕了四凰女的拉攏,現在沒人敢賣香夢閣材料了!”說完磕頭,聲音響亮,花鳩連忙扶起清音,“你先起來,這事你做的沒錯,別自責。”花鳩坐在凳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梳妝檯,換了是她也得拒絕,香夢萬萬不能投靠任何一個勢力,也許靠著別人有一夕安穩,但是等天下太平了絕對沒好果子吃,飲鳩止渴無疑,這次女帝將軍之爭,無論怎樣看都是凰女們坐收漁利,不論多少;若是投靠凰女,事成之後香夢便不可能再脫離這個漩渦,揉圓搓扁不過一句話的事,而掛在軒轅花鳩的名下,無論以後那個皇位做的是誰,都不可能念舊把它留下,難道真的要放棄嗎?放棄自己和清音倖幸苦苦努力經營的店?而這放棄幾乎是永恆的,若是被發現跟香夢一點點的聯絡,花鳩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後果,無論軒轅花鳩還是李夢鸞都是萬萬不幹的,作為最後的退路,如何捨得拋棄…
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花鳩思來想去都沒有能想到解決方法,清音站在邊上不安的糾著手帕,幽幽的嘆氣,“要是有人能幫我們一把就好了。”“誰會無緣無故來幫我們啊,沒有利益的事怎麼可能有…”有人!她想到了那個白家的公子!白家家主只有一個正君夫妻恩愛,生下兩女一兒,兒子更是寶貝的被他父母和姐姐們溺愛,以至於無法無天出了那種悲劇,白家世代為皇商,已經明確投靠女帝,只要花鳩用兒媳的身份從中週轉一下,或者直接讓白家隱晦的動動手腳操縱操縱市場…
花鳩興奮的在清音臉上親了一口,“想到解決方法了?”“只要娶白家公子為正君!”清音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