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李排長和楊大剛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敏兒,你說對了,但是,晚了,大事早就出來了。”
英倫和依依納悶:“姐,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李敏道:“從蘇里大伯的死說起,如果你們嫌太早,那就從二柱子叔發魔怔那天說起,實在不行,咱就從兩個月前滿囤叔溺水身亡那一天說起。兩位妹妹,從火魔手裡逃出來的六個人,兩個死於非命,一人得了癲瘋,你們說這能算正常嗎?”
“啊!?”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李敏的話是她一邊思考一邊說出來的,語調輕柔而且緩慢,但發人深思。
“敏姐,你怎麼能把蘇老伯和滿囤叔的死和大馬哈,哦,不,馬伯伯的死往一塊堆扯呢,太,太牽強了,也太可,可怕了吧。”依依嚇得直往爹的身上靠。
英倫傻了,李敏講得確實在理。爹的死不說了,她也清楚那是塵年舊案,和大馬哈沒多大關係,但滿囤叔和二柱子一個死一個瘋,這又如何解釋?
“二柱子叔難道是被大馬哈鬼魂纏身了?”依依還在小聲嘀咕。
“爸,剛子叔,你們有啥證據嗎?”李敏問。
“你滿囤叔死的清清楚楚,他確實是打魚的時候不小心,皮衩灌了包,被水淹死的。可據我聽說,他拼命打魚摸蝦不是沒有因由,一直是馬曉勇把他打的魚蝦高價收購走,至於他要那麼多水貨幹什麼用,我就不清楚了。”大剛說,“為送魚,滿囤不只一次搭過我車。”
“小勇哥在機關上班,認識人廣,他看滿囤叔家孩子多,生活困難,幫一把有什麼不可以的?”依依說。從那天晚上馬曉勇和她有過親暱舉動以來,依依心裡一直放不下,她是一個心思重的女孩。
“這事我們一直沒跟別人提起過,滿囤的大兒子高文龍脾氣火爆,二柱子兒子……”大剛說到這,卡住了。二柱子的獨生兒子李淼是*親生的,就因為*和二柱子離婚後嫁給了大剛,李淼恨死他們了。二柱子得病後基本喪失了自理能力,可憐的李淼一邊在場院上班,一邊還要照顧他瘋瘋癲癲,一會傻一會顳的爹,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才一年功夫,頭髮竟白了快一半,姑娘們都躲他遠遠的,看著讓人心疼。
“我和你大剛叔將來怎樣都行,就是惦掛你們這些孩子,敏兒,爹對不起你啊……”李排長說著,眼睛溼潤了。
“爸,大剛叔,你們這是咋地了?”李敏慌了,“又沒做虧心事,怕啥?除非……”李敏不敢往下想了。她記起小時候每次娘下班回家,口袋裡都裝著從場院裡偷回來的玉米和大豆,有時爹出門挖土方十天半月不回來,大馬哈隔三岔五的晚上就去她家……所以李敏剛才說大馬哈作行不端,死了活該,這都是有因由的。
“孩子們啊,你們就別胡亂猜疑了,我和你李叔敢對天發誓,我們沒有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大馬哈的死確實與我們幾個人無關,馬曉勇懷疑就讓他懷疑吧,畢竟是孩子,我們不責怪他。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今天把你們三個叫到一起要說的就是,往後你們凡事要多長個心眼,別叫人給欺負了。”大剛苦口婆心地說,最後把手裡的煙一掐,站起來道:“好了,就這樣吧,這事你們姐仨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別對外人講,包括家裡人。”
撂下這句話,大剛和李排長轉身出去,剩下屋裡的三個姑娘可就慌了神了。
依依抱著沙發靠墊,緊張得渾身直哆嗦:“姐姐們,我快不行了……”
英倫進屋後一直在炕沿上坐著,這會她走近沙發挨著依依身邊坐下,摟著依依肩膀說:“我相信李叔和大剛叔,也相信我爹和滿囤二柱子叔,就像大剛叔剛才說的那樣,他們絕不會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明白了這一點,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依依,別擔心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