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奢求,一種難以獲得的奢求。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打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勝利的那一天。劉文輝陷入了沉思。
卡車一個急轉彎,這個彎過的很漂亮,車廂裡的人只感到身子稍微往左邊傾斜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那些睡覺的活著閉目養神的似乎沒有感覺到,依然睡的很好。看著大牛和張志恆不雅的動作,劉文輝笑著搖搖頭,這兩個傢伙平時嘴仗不斷,睡著了卻像一堆情人真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夜風透過厚厚的帆布吹進車廂。卻擋不住六個發熱及其的抵擋,瞬間就會變成暖風,環繞在所有人的周圍。車廂裡裡還是很暖和的,從武松額頭細細的汗珠就能看出,就算再脫一件衣服也不會覺得冷。
劉文輝輕輕的將武松的頭挪到自己的腿上,讓武松睡的舒服一點,自己也靠在車幫上閉目養神。比起車廂裡的溫度,車幫的溫度就要低一些,剛靠上去就有一股涼氣順在自己的後脊樑一直傳上來。劉文輝沒有動,他喜歡這股涼意,能夠讓自己清醒一些,自己實在睡不著,就算強迫也睡不著。對於此次任務他竟然有點擔心。
整整一天一夜,期間停過幾次車,不知道是那支部隊,給車廂裡扔進來些吃的就走了,連人影都沒有看見。上廁所之類的事情也是在人跡罕至的荒野,不用說,這也是保密規定。駕駛員一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只顧埋頭開車。劉文輝總擔心,他如果睡著了會不會把車開進溝裡,讓自己幾個兄弟全都報銷掉。
當地二天傍晚的時候,汽車終於開進了深山。車速也慢了很多。顛簸也越來越厲害。再也沒有人睡覺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叢林的邊沿其實就是荒山,只有進入大山的深處,叢林的味道才能顯現出來。這外山上還有路,偶爾還能看見開出來的一塊塊田地。
在這裡待了三年,除了香蕉林之外,很多的糧食作物劉文輝還是叫不上名字,提起的時候總需要很多的描述詞彙,才能讓人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這不是他的問題,雖然在這裡住了三年,大部分時間不是在叢林裡廝殺便是在軍營裡訓練,有機會接觸當地人,也是聽不懂的語言,不知道作物的名字並不是什麼大事。
讓幾人感到奇怪的是,許大志竟然出現在他們的目的地。這裡是684團的駐地,說起684團,那可是大有來頭,想當年在南泥灣開荒種地的時候,他們可是立下大功勞的。當年的團長是賀帥親自點的明。這個團以能吃苦的作風在軍中名氣非常響亮。隨意被編入軍區之後,防守的這地方是老山地區最艱苦的一處。
684團的駐地,以高山峻嶺居多,漫山遍野除了樹木和雜草就是石頭。最近的水源地離他們的團部還有十公里,山路艱難,運送給養的汽車連沒有幾個司機趕走這條路。684團的團長就像首長表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彈藥,糧食等補給品他們自己解決。
就是這樣的一支部隊,硬是在這鳥地方堅持了半年,對於敵人的進攻全然不放在眼裡。任憑別的任何一個團的團長,見到684團的團長,總會豎起大拇指喊一聲大哥。
迎接劉文輝他們的只有許大志一個人,附近甚至連警戒的哨兵都沒有。幾個人下了車,司機便走了。許大志看著幾人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劉文輝帶著人連忙跟上。氣氛非常的不對,完全沒有上戰場的雄壯,卻有點赴刑場的決然。
沒有去684團的團部,他們休息的地方再離團部很遠的一個帳篷裡。孤零零的隱藏在樹林之中,從遠處看就好像一座沒有進入陵園的孤墳般淒涼。
進入帳篷,張志恆便是一愣。因為阿彩就在裡面。除了阿彩之外,那失蹤的三個曼陀羅全都在,這讓劉文輝都感覺到了意外。
帳篷裡一盞昏黃的點燈被人用厚厚的牛皮紙包了起來,只能看見桌上一小塊地方。劉文輝不僅想起,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