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學生則被各自的先生揪著耳朵回去繼續上課。
黎寶璐將傷員抱上擔架,跟著徐醫女回醫廬,將礙事的學生們轟出去,黎寶璐這才與徐醫女快手快腳的給她們檢查傷口。
五個女孩身上多是碰撞傷,此時已經淤青紅腫,黎寶璐取了藥酒給她們揉開上藥,醫廬裡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都是嬌生慣養大的姑娘,平時連件重物都沒拿過,突然被人這樣摔打,可見其痛。
黎寶璐一邊給她們上藥一邊道:「看來你們也得學些腿腳功夫,不然今後打架總得吃虧。」
吳佩萍咬著牙忍痛,聞言欲哭無淚的道:「先生,我們不會跟人打架的。」
「你們當然不會跟人打架,你們只會被人打!」黎寶璐點了點她身上的傷道:「你們要是會打架還能被打得這麼慘還毫無還手之力嗎?」
「可是,我們是大家閨秀,怎麼能選那些粗陋的拳腳功夫?」吳佩萍還是過不了心裡那道關。
黎寶璐就淡淡的道:「那下次再遇上這樣的事,你們繼續站著捱打好了,放心,先生藥酒多得是,管夠。」
眾學生:「……」
醫廬裡安靜了半響,還是歐陽晴怯怯的開口問:「先生,我們跟誰學拳腳功夫?」
「程先生是武舉出身,一身功夫就是去軍隊裡做教頭都行,回頭我會與他說一聲,讓他選一套適合你們的拳法教你們。」
五位學生都鬆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練,但只要一想到剛才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無助她們就恐慌,先生說的沒錯,總不能下次遇上還只能被打吧?
即便只能被打,她們也要有反擊之力,哪怕撓一爪子回去也行啊。
可是剛才在演武場,她們連反應都不及就被揍趴下了,一直到躺地上才反應過來她們被打了!
簡直沒有更憋屈。
五人想到這裡還是一陣怒火,和黎寶璐告狀道:「先生,書院會怎麼罰娜仁?」
「我們一定要跟娜仁同班嗎?一言不合就打架,簡直蠻橫至極!」
「先生,學生記得毆打同窗是可以開除學籍的。」
大家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黎寶璐,黎寶璐邊給她們上藥邊道:「這是不可能的。」
五人失望。
「我能讓書院罰她已是不錯了,你們應該知道,大楚與韃靼剛剛簽訂和約。」
將此事上升到兩國紛爭的高度,不僅對韃靼不好,對大楚也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黎寶璐才將事情定性為學生意氣之爭,事情在書院裡發生,自然也在書院裡解決,儘量不波及到朝堂。
而如果真把娜仁開除,就算她理由再充分事情也不可能只侷限於書院了,肯定會鬧得兩國皆知,到時還不一定會出什麼事呢。
見小姑娘們失望,她便笑道:「不過你們放心,該她受的罰不會少的。」
五人低低的歡唿一聲。
黎寶璐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同樣的,你們的罰也不能因為你們受傷而免除。」
五人身形一僵,吳佩萍弱弱的問道:「先生,我們犯什麼錯了?」
黎寶璐聳聳肩,「吵架和打架都不是一個人就能打起來的,當然,在打架這件事上因為你們未能出手就已身死,勉強算你們無責,但吵架不是。」
「明明是她先罵人的!」
「是啊,」黎寶璐攤手道:「可我認,書院不認,院規不認,就算我不要求,事後戒律院也會找你們的,你們是想從我的罰,還是想等戒律院的先生找你們?」
五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懨懨的,垂首道:「先生罰我們吧。」
黎寶璐滿意的點頭,「那你們就各自寫上不少於一千字的檢討吧,傷好回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