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做帝王的人,至少不適合做一個亂世梟雄。”
“你看人很準,那麼,”他頓了頓,“公子硯呢?”
“公子硯?”
“嗯。”他淡然的點了點頭“公子硯。”
“公子硯,這是個不簡單的男人。”
“然後呢?”
“然後?”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風祁凡,“什麼然後?”
“怎麼個不簡單?”
“尊勝天子。”
“嗯?”
“就是這樣了。”
“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型別。”
“什麼?”羽青日差點沒從房頂上摔下去,這都過了大半個晚上了,他竟然還惦記著這回事。“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就是為了問這麼個問題?”靠,羽青日真無語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為了問一個男人他喜歡什麼型別的男人,難道這就是帝王?從不按常理出牌的帝王,啊,受不了了。
“是啊。”他一臉你真聰明的表情,氣得羽青日真有打爆他的頭的衝動,但是看他雙目無神,一種無法自拔的自責埋沒了他,無法呼吸的心痛。
“你又在瞎想什麼?”
生來就是害人的嗎?前世他是孤兒,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他恨過,恨那兩個拋棄他的人,他曾經用了兩年的時間,那兩年,他隻身一人,四處走訪,只為了查出他的身世,只為了問一聲,為什麼不要他?他努力地學習,努力的做研究,只為了,如果有機會,能夠見到那兩個人,親眼看那兩個人後悔的神色,然後,他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他設想了無數種可能,設想了無數種見面的方式,十幾年的執念,最後也只換來兩行濁淚。站在那兩個人的墓前,他笑,笑得囂張狂傲,笑得撕心裂肺,笑得涕淚橫流,他指著兩個人已經泛黃的照片,聲嘶力竭:自以為是,以為用生命救下我,我就會感激你們嗎?我告訴你們,休想!十幾年這之年,那一夕之間化作浮華,他們不是不愛他,而是太愛。車禍前的一瞬間,連思考都來不及,他們把他小小的身體高高地舉過頭頂,他們的身體被有備而來的跑車撞飛,而他,被他們仔細地護在臂彎,他們的血染紅了多少人的眼睛,染紅了他身上新買的白色棉衣,而他,在他們的身下,不諳世事的笑。
“你在想什麼?”他的臉色不斷地變白,最後沒有半點血色,他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聽不見他的擔憂。
後來,他拼命的搞研究,只為了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他們對自己的愛,沒有時間去想他荒謬的恨。可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害人的,整個研究所,十六層,一百六十名研究員,因為資料錯誤,全部喪生火海,他還記得他們在火海里掙扎,呼喊。
“醒醒,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搖晃著他的身體,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他好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死了,體會家的溫暖,拜師學藝,建立自己的勢力,曾經有那麼久,他都以為他可以平凡的走過一生,像是一片蘆葦,隨風飄浮之後落地生根,曾經有那麼久,他都以為他的勢力不過是為了未雨綢繆有備無患,曾經那麼久,他都以為他的勢力,至少他在世的時候,可以不必動用。可是,他真的想不到,這麼快,這麼快就要讓他們都隨著自己奔波了,他們,也都是苦命的人罷了,都是苦命的人,費盡一生的心裡,也不過是在給別人做嫁衣。
既然決定了,他也就無悔了,無論是為了什麼,他們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他也就有義務保護好他們,盡他所能護他們周全。可就在他以為他可以保護好他身邊的人的時候,風祁凡竟然為了救他險些喪命,原來,天道面前,他不過還是一個人,微不足道,渺若塵埃。
“羽青日,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告訴我!”天地間似乎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風祁凡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