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快的樹立威信的辦法,便是殺雞儆猴,這刀疤男如果不出意外,便是這酒吧的看場頭頭,沐瑤收了氣勢,又輕輕的掃過那同樣穿著西裝的十幾個男子,那些人的眼中在沒有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畏懼。
這才是沐瑤想要的效果。
“閆老闆,你這家教可不怎麼樣,老闆談生意,手下的人卻出來插嘴。”
其實閆啟詔此刻的內心也是十分的震驚,縱然他的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可他雖然有自己的勢力,但終究是個普通人,他清楚的知道,剛剛刀疤那一拳,縱然是自己,也只能是躲閃,而不是生生的接下。
這個女生,不簡單。
看著面前笑得如沐春風的青春少女,閆啟詔有一瞬間的恍惚,可眼前的場景是那麼的真實,容不得他有半點不信。
“老闆,我是看侯三爺是海幫的人,才沒有管的,我怕給場子惹來麻煩。”刀疤忍著痛開口說道。
當時他確實是看到了侯三爺帶著人將一個女服務生拉了出去,如果換做是別人,他自然要管,可是那人是侯三爺,老闆的事情他雖然沒資格參與,但也知道老闆和海幫老大,侯三的哥哥侯天是認識的,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怕給自己惹來麻煩。
“哦?侯三爺是海幫的人,你不敢管,所以就任由他將酒吧裡的服務生帶走?你可知道這酒吧,別說一個人,就是一個酒瓶子那都是閆老闆的,怎麼?在你的眼裡,閆老闆還不如海幫?”沐瑤淡笑著說道,那眼神卻是一直看著閆啟詔,觀察著他的變化。
“你……”刀疤男被沐瑤的話又堵的胸口發悶,縱然此時手臂的痛更來得清晰猛烈,但他顧不得那麼多,只是趴在閆啟詔的腳下抬頭看著他:“老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拖出去!”
還不等刀疤說完,那坐在沙發上的閆啟詔終於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語氣輕柔的仿若是拖出去的是一隻死狗。
“老闆,我錯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刀疤男見到走上前來的兩個黑衣男子,這兩人曾經都是自己的手下,而他也知道,這拖下去三個字隱藏了無限內容,等待他的將是更加殘暴的痛苦。
縱然刀疤還在拼命的解釋,但已經是無用之功,那兩黑衣人動作利落的將他拖入了後門,那後院不一會便傳出狼狗的嚎叫和刀疤男的痛呼和救命。
沐瑤眼神閃了閃,果然不是個善茬。
閆啟詔此時輕輕的閉著眼睛,似是在閉目養神,實則是在調節心氣,他剛剛是真的被眼前的女生震了,心思有些亂,這是平日裡淡定如佛的閆啟詔從不允許的,不過,也確實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良久,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看著面前的女生依舊是剛剛那雙手環胸的姿勢,笑眯眯的看著他。
“我明天要去一趟京城,短則半個月,長則兩個月,酒吧就交給你了。”閆啟詔淡淡的開口說道,臉上一直是雷打不動的表情,沐瑤甚至開始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面癱?
而閆啟詔此時站起身來,沒在看沐瑤一眼,邁開他的大長腿就向樓上走去,卻緊接著飄來一句:“讓你的人上來一個。”
“美美。”
沐瑤衝著沐美挑了挑眉,給了她一個眼神,眼冒桃心的沐美這才從震驚和崇拜中回過神來,快步跟著閆啟詔上了樓。
不一會兒,沐美便跑下樓,手裡拿著四疊百元大鈔。
“他說從不拖欠工資,去京城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先預付兩個月的薪水,兩萬是給你的,剩下兩萬是讓你給手下人的。”沐美激動的說著,感受到手裡拿鈔票的重量,她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
沐瑤點了點頭,回頭看著那些還站在原地的黑衣大漢們,目光一冷,那懾人的氣勢瞬間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