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字條,心存僥倖,可能月亮是湛兒最先寫的那個,後來也許改成另一個了。
南宮笙放下手中的碟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月亮可不就是輕一點小一點的東西嗎?在孩子眼裡,如果不是那麼輕,怎麼可能飄在空中,而且舉起手來比較下,月亮也不過是他們的掌心大小。”
蕭紫依這時也辨認出來字條上重疊的那個印痕,除去“月亮”地筆畫,剩下地是“母妃”兩個字。默,這個禮物她也無法替他達成。肯定是湛兒寫上之後才聽到她說不能寫上人,所以才改掉的。
但是這個月亮她也沒辦法摘下來啊!
“要不然,弄一盆水,裡面有月亮地倒影,這樣行不?”南宮笙坐在蕭紫依對面,兩人隔了個桌子面面相覷。
“拜託,湛兒雖然小,但是還是見過什麼叫倒影的,他之前在池塘邊玩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水裡也有一個他,我早就教過他了。這招行不通的。”蕭紫依翻了翻眼睛,伸過手去把他的鬍子摘掉。哎呀呀,還是帥哥的臉比較養眼。以後決定了,若是兩個人獨處,她就要看帥哥臉。
南宮笙把瀏海撥到一邊,摸了摸光滑的下頜,苦笑道:“很疼耶,我怕被他們拽掉,所以特意塗了很多膠。”
蕭紫依又想起之前他被夏侯奉節拽掉鬍子的畫面,笑得前仰後合,“你在家裡也這麼留鬍子?連家裡人都沒見過你真正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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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笙俊秀的眉眼間露出回憶的神色,略嫌窘迫地一笑道:“也許爹爹和大哥知道。但是簫兒就可能沒有記憶了。大約是幾年前,我在官署辭官的之後,曾經大醉過一次,一個月未出過屋子,鬍子大概也就這麼多。”
“出了什麼事?”蕭紫依很想知道他的過去,不過她不認為南宮笙會是為情所困借酒澆愁。
南宮笙用手抹了抹臉,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當時是在我爹的手下做事。你也知道戶部,有時候可能是最骯髒的地方。一筆錢可以憑空消失,而你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賬簿上的數字束手無策。”
蕭紫依默然,無論多強大的國家,都無法避免這種內部腐敗的事情。而且從古至今都無法杜絕。
南宮笙向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向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自嘲地笑道:“年輕氣盛的我絕對無法接受那種事實,尤其是當這些錢是用來救濟災民的。我當時和父親大吵一架便辭官回家。但是後來我才知道,父親並不是助紂為虐,而是希冀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內努力地堅持自己的原則。呵呵,沒辦法,就算是我讀透了獨孤皇后留下的手札,也無法改變這一切。況且,還有些事情發生,我不想提。或者,等我心理準備好了再告訴你。
“所以,你打算隨波逐流了?”蕭紫依單手託著腮,盯著坐在她面前伸手就可碰觸的男人,很想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南宮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幾下,輕笑道:“也不算,我認識到教育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很多官僚都是自學成才,又或者跟隨師長父兄讀書。但是就算讀了聖賢書又有什麼用?很多事書本上並沒有教的。而且我意識到一個好皇帝是很重要的,支援公主你好好培養皇孫殿下。”
蕭紫依攤手道:“又說回來了。要怎麼滿足湛兒地心願呢?”
“給他一個輕一點小一點地月亮好了。就用黃金打造一個……”南宮笙還想繼續說下去,卻忽然聽到有人接近的腳步聲,連忙把鬍子黏在臉上,打亂了瀏海。
親眼目睹帥哥便宅男的全過程,蕭紫依無奈地看著若竹走了進來,嘆氣道:“出了什麼事嗎?”
若竹看了眼屋內的南宮笙,有些憂慮地說道:“公主,剛才皇孫殿下和南宮小公子吵架了。”
“吵架?”蕭紫依和南宮笙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急忙站起身問道:“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