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也見到凌寒手背上的血,似乎知道自己的確闖禍了,低著頭,也不敢看凌寒的眼神。但見凌寒幫著自己挽袖子,將自己的手露出,瞬間又覺得高興,抬起了頭,對凌寒笑了笑。
凌寒見白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也不由的一笑道:“真是翻臉比翻書還急,變臉比變天還急。說著,又幫著白朗挽那一邊被撕破的袖口,那衣袖裡面還有內襯,好在那內襯並沒有被撕壞,待明日讓雲姐織補一下,還能穿。
凌寒看了看撕壞的那個袖子,忽然發現裡面竟像是有張紙條,凌寒不禁好奇,這衣袖裡怎麼會有紙條,於是拿出來看,那竟是一張符咒,上面寫著凌寒的名字!
“這!”凌寒頓時大驚失色,他剛剛領悟完那《玄陣之初》的內涵,立刻知道這就是一種蠱陣,自己若是整日的穿著這衣服,定會中蠱!
凌寒卻不知這蠱陣會有什麼樣的傷害,想到那馬神醫定然精通此術,明日拜見,定要暗地裡問個明白。
凌寒急忙找出那把鑲嵌著寶石的小刀,將自己的袖口也劃開,一見,裡面竟也是有一樣的符咒。凌寒一連劃開了廖不凡送來的三件衣服,竟是每一件的袖口裡面,都有符咒,凌寒不禁怒目噴火,熱血翻湧,心道:“這定是那全冠白的奸計!明知道那全冠白禽獸不如,還將他放走,凌寒不由得有些後悔,真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全冠白如此毒辣,且能容他!凌寒殺心頓起。只是不知道那廖夫人有沒有參與。
凌寒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凌寒轉念一想,畢竟事關重大,暫時不能和全冠白撕破臉,一是念及廖泉的同門之誼,二十害怕影響廖城主與沈莊的關係。
凌寒知道那廖城主光明磊落,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好漢,定不會使出這等含沙射影的下作手段,何況自己與廖城主也共患過磨難,彼此之間只有恩情,沒有仇恨,有此等事情,那廖城主定是不知情,若是知情,斷然不會帶來加害。
但全冠白詭計多端,不知還有什麼惡毒的招數會使出來,以後還是小心為妙。只是明日定要警告一下那全冠白,不然怕他還會使出更陰毒的伎倆。
凌寒想道此節,又將那三件衣服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便,並沒有發現其他地方也有這咒符,便放寬了心。白朗不解的瞪著眼睛看著凌寒,定是心想:不讓我破壞,你卻把這衣袖全都撕壞,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凌寒拿起那些符咒在白朗的眼前晃了一晃,道:“惡!”
白朗似乎有些明白,也道了聲:“惡!”裂開了嘴,露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伸出雙手,竟將自己身上的那間白色錦袍,三下五除二,麻利的撕扯掉,露出了滿是血痕的身體。
看來白朗也是知道凌寒所指之人是誰,自從白朗見到了那全冠白,就一直怒目而視,怕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對危險的食物,邪惡的人都有十分敏感。
其實白朗也是聞到了那符咒上面,沾有全冠白那邪惡的氣息。
這時,屋內忽然閃爍起璀璨奪目的七彩流光,正是放在桌上的那塊“閻羅令”所發出。
白朗不知那發光的“閻羅令”是何物,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長大了嘴,感到十分的驚異。
凌寒急忙過去看個究竟,一看那七個骷髏頭竟輪流的閃著不同顏色的光。
凌寒不禁奇怪,為什麼這閻羅令會忽然閃光,不由得仔細的看著那翠綠的牌子,忽然看到,那牌子上竟沾了一滴血珠,想是方才自己的手背被白朗咬破,自己揮舞那符咒的時候,碰巧甩在了這閻羅令上面。
忽然,那閻羅令又有了新的變化,那粘在上面的血珠竟變成了一個圓圓的小血球,竟自動的滾進了那個大骷髏的眼洞裡,瞬間就消失不見,就像是被那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