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語七七老大)
郅大年搶先接過話茬,高昂著頭,用鼻子哼了一句,“嗯,四大少來了,掌櫃的給本四大少找個雅間,唔對了,就樓上吧?”
這一樓大廳裡亦坐著不少人,也注意到了六人的到來,其中的一部分人找出夥計算賬匆匆地沿著他們身邊溜過,再有一部分人似不認識他們一般坐在那裡只顧自吃喝起來,還有一些人看到他們的身影,低聲詢問起四周那些低頭的人。
“好……好,四位大少請……請上樓!”那掌櫃的迎著他們緩緩向樓上走去,只是那腿腳有些不便一般,上樓梯時滑了幾下才站穩。
樓上似得到了樓下方才的訊息,一時竟沒了聲息,那唱曲兒的嗓音和二胡的聲音亦不見了。上的樓來,四大少第一眼蒐羅起目光尋找著那方才的聲音。語七七是真正想看看那嗓音的人兒模樣,而其他三位可能就是多年的經驗而想著尋花問柳了。
化作書童的小六倒也勤快,一路不敢多話,此刻,連忙幫著尋到一處靠窗的桌子,讓四位坐過來,而跟在語七七身後的語彘此時也乖巧地一句話不說,只是那雙大眼睛不時的看看四位大少,再看看四周別人的眼神。
酒樓一角,兩位一身素麻衣的人正在慌忙的收拾著東西,其中一位頭髮發白的老人將那二胡向一張破麻袋中胡亂的塞著,而二胡的弦卻總是卡在了麻袋的叉線上,急的那雙枯老的手微微發顫。在他身旁的是一個清秀的身影,此時也焦急的幫著收拾著東西。
劉青嘿嘿一笑,對著這兩位身影大喊:“喂,那邊的兩位,別急著走啊,今兒個四大少來此捧場,怎麼還沒唱完就想著走了呢?”說著對著那清秀的身影有些出神起來。
那老人和清秀的身影渾身似僵住了似的,那老人忽然朝這邊跪了下來,一聲悲愴呼起,“四位大少爺饒命啊,饒過我們這一小家子吧!”說著把也僵住的清秀的身影拉倒跪在地上。只是那一瞥,那臉上帶著悲慼的神色,隨即便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眼淚珠子隨著被驚嚇的蒼白的臉色滾落了下來,嘴唇之上冒出絲絲的血,頭髮隨意的挽起一個鬆鬆的髻,簪花之下幾絲青絲隨著風輕輕飄蕩著。
再觀這樓其餘人,紛紛低頭不敢看這邊,語七七卻也發現這當中不少人嘴角僵硬起來,似有怒意,那抓筷子的手青筋暴露,其中還打翻了幾個飯碟,只可惜敢怒不敢言。語七七算是第一次瞭解這京師的人對自己有著這樣的憤恨、冤屈和恐懼,他的心如那琵琶玉身之上的一根弦一般被撥動了那許久以來被壓制的煩躁。
他不禁抓住了還指著那清秀女子的手,讓劉青一聲痛呼,“老大,你做什麼?抓痛死我了!”再看語七七那眼神,猶如猛獸般盯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嘿嘿,老大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想……嘿嘿兄弟我讓你就是!”
坐在身旁的衛向天和郅大年有些奇怪語七七的反應,郅大年大聲笑起來,唯恐天下不知一般,“老大你要的人我們三兄弟肯定不會和你搶的,哈哈!”
衛向天雖有些奇怪今日語七七的反應,此時亦符合著郅大年的話點了點頭,而在一旁的語彘此時嘻嘻笑起來,“七哥哥才不會和你們那樣壞呢?七哥哥不要生氣啦,看起來好可怕呢!”語彘拉著語七七的手輕輕搖動著,語七七一驚,這才從那讓他失去理智的神態中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是怎麼了,怎麼一點感知都沒有了,只記得那狂暴的煩躁!”再看看眼前的狀況,收回自己的手,摸著語彘的頭,微微嘆了口氣。
“我們不要為難他們,好嗎?”
所有人都愣了,只有語彘嘻嘻笑著,摟住語七七的手臂,輕輕搖動著,“七哥哥變了,不過小彘兒更喜歡現在的七哥哥,以前的七哥哥雖然瞞著小彘兒做些事情,但小彘兒也覺著那時的七哥哥也會做壞事。”清亮童稚般的聲音響在眾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