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她讓其他人也染上了呢?”
孔琉玥搖頭:“哪有媽媽說得那麼嚴重。罷了,我瞧瞧她去!”這會兒才卯正,離開二門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再加上去請大夫來回所花的時間,至少得三個時辰,到時候藍琴指不定小病也給拖成大病了,還是她親自去瞧瞧的好。
孔琉玥說完,便命珊瑚取了大毛衣裳穿好,徑自去了後罩房。
梁媽媽見狀,只得也帶著瓔珞等人跟了上去。
方走到白書和藍琴的房間外,就聽得裡面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斷斷續續叫著:“不要……不要啊……”正是藍琴的聲音。
孔琉玥的心一下子莫名的揪了起來。
就聽得梁媽媽道:“白書快出來,夫人來了!”
片刻,便見白書開門走了出來,一出來便對著孔琉玥屈膝行禮,“夫人,您來了……”話音未落,淚水已是成串的掉下。
孔琉玥的心揪得越發的緊,忙問道:“藍琴怎麼樣了?”看白書這幅樣子,藍琴一定病得不輕。
果然白書哽咽道:“上半夜時還好,一直都安安靜靜的睡著,到了下半夜,卻忽然發起熱來,滿嘴的胡話兒,我想著半夜三更的也沒法子請大夫,因此就沒有驚動梁媽媽,想著等天亮以後再請大夫不遲。因此只擰了帕子給她冷敷,誰知道我才一挨著她,她便哭喊起來,滿嘴叫著‘不要不要’的,手也在空中亂舞。我試了幾次,都是這樣,只能將我的被子一併給她蓋了,就在床前守著她,打算等天一亮便回梁媽媽去,誰知道瓔珞和梁媽媽就先後來了。”
說話間主僕一行已進了內室。
因是一等大丫鬟,白書和藍琴住的屋子佈置得並不差,約莫有二十平方米,擺著黑漆傢俱,掛著官綠色的幔帳,靠窗的高腳凳上還擺著一盆嬌黃鮮豔的迎春花,把屋子點綴得充滿了生機和情趣。
藍琴就躺在用四扇雕花木柵開的裡間的一張黑漆床上,面色蒼白,嘴唇乾裂,隱隱還有幾分血絲,烏黑的頭髮也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給浸溼了,有幾縷正凌亂的貼在她的臉上,襯得她一張本就煞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瞧著竟是半點生機也無,哪裡還有平常的俏皮活潑勁兒?
旁邊還有一張同樣款式和花色的床,顯然是白書的。
似是感覺到有人靠近,藍琴的聲音忽然大了些:“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嗚嗚嗚……”卻更悽慘了些。
白書聽了,不由越發紅了眼圈,哽聲與孔琉玥道:“一旦我靠近她,她就這樣哭喊,弄得後來我都不敢靠近她了,也不知道她到底燒到了什麼程度。”
孔琉玥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輕聲命眾人:“你們都站在原地不動,我瞧瞧她去。”
梁媽媽忙道:“夫人,還是讓我去看罷,萬一藍琴不小心碰著您哪裡了……”
話沒說完,已被孔琉玥打斷,“她在病中,能有多大的力氣,就算是不小心打著了哪裡,料想也不會有大礙,媽媽不必擔心。”
梁媽媽還想再勸,見孔琉玥一臉的堅持,只好作罷,眼睛卻是一刻也不敢離開藍琴,打算一旦她有個什麼動作,便上前護住夫人去。
孔琉玥並不若梁媽媽那般緊張,發燒的人她見得多了,藍琴這樣的並不算好過分,因此她很快便走到床前,將手伸進藍琴的被窩,打算將她的手拿出來探探脈。
誰知道她的手才剛一捱上藍琴的身體,藍琴就一下子尖叫起來:“啊……不要碰我,不要碰啊……”嘴上尖叫還不算,雙手也開始在空中亂舞起來,整個人都似忽然間癲狂了一般。
孔琉玥一個不妨,被她打在了肩胛上,當場痛得“哎喲”了一聲。
後面梁媽媽幾個見狀,都唬了一大跳,忙搶上前急急問道:“夫人,您沒事兒罷?”
孔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