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地問,截斷了她的話。
她靜默了。寬敞的主臥房似乎變得緊繃、狹隘不已。
曾經,她堅決地反抗他。或許那時她就已經害怕他會在她心中激起風暴。或許她一直知道如果他碰了她--
亞力繼續道:“你用婚姻的承諾引誘他,夫人。啊,提到誓言,我清楚地記得你對我許下的誓言--如果你不。”
他開始走向她,而她必須竭力剋制著不尖叫逃走。
“我記得我的誓言!”她低語。
他停在離她只有寸訐之處,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力量及體熱,仿彿他真的碰觸了她。金色眸子裡的火焰炙燒著她。她後退了,但他逐步逼近,直至她背抵著牆。他以手按著牆,將她牢牢困住,俯近她,再次笑了。
“夫人,你知道最令我驚訝及沮喪的是什麼嗎?”
她滿懷戒意地潤了潤唇。“什麼?”
“你竟然說我們的婚姻尚未圓房,但我卻清楚地記得我們的第一晚。”
“是的!”她驚惶不已地喊道。那一夜,他同樣認為她背叛了他。她決定採取主動攻勢。“今晚你對那個人渣威脅要證明我們的婚姻是真實的!你還說自己是騎士,誇耀你的騎士風箄!”
“我極少提到騎士風範,而且我只是告知那名傻瓜可以召來產婆,證明你已不再是甜美、純真的處女!”
她驚喘出聲。“你要我--”
“我不會要你做任何洩漏春光的事,夫人,即使是對那名迷戀的法國白痴證明你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無論在哪個層面上。但現在我確實想要你做一件事。”
她用力吞嚥。“什麼事,我的暴君丈夫?”
“喚起你的記憶,我甜美的妻子。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如此疏於丈夫的職責,使得你忘了我們的婚姻已經圓過房!”
“你從不曾疏忽任何事,”她喊道。“而且我的記憶好得很!我什麼都沒有忘-”
她打斷話,驚喘出聲,驀地發現身上的毛毯被拉掉了,丟到地上。她太過熟悉他眼裡燃燒的慾火,沮喪地屏住氣息,回想起渴望著他、為他心痛的那些時刻,然而--
他並沒有忘了她今晚所做的事,也不會原諒她,而她不知道這樣的婚姻該何去何從。她並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他只是服從艾德華的命令娶了她。記憶像走馬燈般展現,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傷悲、黑死病、失去所愛的人--
“不--”她低語。
“該死的你!”他道。
她試著要掙脫,但他拒絕放開她。 .
“你會清楚地記得你是誰。”
“以及我屬於誰?”她抗議道。
“是的,夫人,是的!”
他的唇碰觸了她,像火焰般灼燒著她--點燃了她體內慾望的種子,無情地喚起她。他的手掌捧起她的面頰,唇舌肆虐著她的唇。她閉上眼睛,沉溺在那快感中--
不,這次他永遠不會原諒她!
他的唇離開她的。
她深陷在迷霧中,努力要掙脫。她試著提醒自己他輕視她、不信任她。並執意要她付出代價。
“請你--”
她聽見那句軟弱無力的懇求,驚訝它竟逸自自己的唇間。
好一晌,他也愣住了。“噢,求情了,夫人?”
他嘲弄的語氣令她倏地睜開眼睛。“想都-”
“別想?”他套用她最愛說的一句話。
“你是全世界最差勁的惡棍,而我永遠不會再懇求你任何事!”她發誓道,狂亂地推著他的胸膛,試圖掙脫他。
他握住她的手腕,定住了她,金眸裡烈焰熊熊。“以上帝之名,夫人,今夜你一定會求我的!我要求我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