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哪個?”
“那個那個呀!”
鍾桓冷冷地呵呵:“我說老徐,你腦子不好使吧,那個那個,那個那個還有工夫受傷啊?”
“也是。”徐令簡道,“那個那個,不可能用到劍啊,胳膊也不可能受傷,更不可能躺在地上呢。”
鍾桓想起了之前公孫灝醉酒那晚。道:“別瞎猜了,他喜歡的是鄭將軍的妹妹,你又不是不知。”轉身走了。
徐令簡也轉身,看見鄭覺走過來了,隨口問道:“鄭將軍忙什麼呢?”
鄭覺問:“我記得軍馬也是歸你負責的吧。”
徐令簡點頭。
“正好,你幫我調一千匹軍馬,要耐力好的,能日行千里的。”
徐令簡有些為難:“鄭將軍,這個我得先見了元帥的印章才能給你調,不知你有沒有……”
鄭覺自言自語道:“忘了。”說道:“這樣,你先帶我去挑吧,印章之後給你,我跟元帥要了,忘在營帳裡了。”
徐令簡還是躊躇著。不答應又怕得罪他,答應了又覺得有些違背軍令。
這一幕恰巧被經過的黎一鳴撞見了,黎一鳴走過來道:“鄭將軍在忙什麼呢?”
徐令簡靈機一動,道:“鄭將軍,你們先聊,不如我現在替你去營帳裡取印章吧,你放在哪個地方?”
鄭覺皺眉道:“我也不記得了,你去找一找。”
徐令簡成功逃脫,路上想著得先去問問公孫灝。
“印章?是要呼叫什麼嗎?”
鄭覺點頭:“是,我要去于闐一遭,跟徐將軍調軍馬呢。您也知道,接下來咱們短缺什麼,于闐寶物成堆,金銀如山,若能支援我們,軍餉糧草什麼的都不愁了。”
黎一鳴道:“于闐老國王快死了,如今兩位王子爭奪王位,時局正亂著,鄭將軍去了于闐要跟誰拉攏關係呢?”
鄭覺道:“是二王子,二王子與元帥交情不淺,元帥說,二王子當初來盛都,欺騙公孫戾說他有一個王妹,公孫戾本來就在找機會殺元帥,於是便讓元帥去于闐迎親,這其實為元帥提供了一個出關的良好契機。”
“二王子的確與元帥交情不淺,那是因為元帥曾經也幫助過他,元帥為了幫他而對不起自己兄弟,元帥的兄弟,就是鄭將軍你,二王子於鄭將軍有奪妻之恨吶,鄭將軍在此時要去于闐,莫不是為了個人私事?”
二人目光交錯,鄭覺怒得握劍:“我敬您是長輩,是元帥的亞父,但請您說話的時候,不要綿裡藏針。”
109、桃殤
“亞父,”公孫灝走過來道:“是我讓鄭覺去于闐的。”
黎一鳴不再多說什麼,徑自走開了。
公孫灝拍拍鄭覺的肩:“別放在心上。”
鄭覺雲淡風輕地一笑:“你手下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成見,因為我父親是麼?”
公孫灝緘口,預設了。
鄭覺推開他的手,轉身也走了。
望著那漸漸走遠的寂寥背影,公孫灝再一次沒由來地愧疚。
“鍾桓,你有收到長公主府的來信麼?”
鍾桓替他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下,一卷古老的簡牘從手中落在地上,鍾桓慌張地撿起來卷好,直搖頭。公孫灝覺出他的異樣,試探道:“奇怪,我去了很多信,至今,長公主府一封也沒回,你說這是為什麼?鍾桓,我最近老是被噩夢纏身,你說,鄭媱會不會不在長公主府?”
“不會吧!雲麾將軍當初不是帶了長公主的親筆書信給主子你看了嗎?我想,她不回信,一定是不想讓主子你擔心!”
“不對——”
鍾桓腳底打著漂,等待著他接下的話,心裡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