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淺淺香輔的鄭媱,雖然兩人是迥異的美貌。
西平郡王再次憤然怒斥曲伯堯:“你曾在相國府為她授業六年,我實在不解你為何下得去手,哪怕留她一命,讓她進宮。。。。。。也比讓她死了的好。”
話落良久,仍不聞曲伯堯答話,西平郡王追問,曲伯堯方緩緩抬眸,眸中映了修竹鬱色,深泓得叫人愈發捉摸不定。他說:“看來,你並不瞭解鄭媱。”
西平郡王一聲冷嗤,咬牙道:“別跟本王說你瞭解,你不過是想為你的自私自利找藉口來安慰你未泯的良心罷了。你不過是怕鄭媱萬一,萬一得寵於陛下,再蠱惑陛下殺了你。”
“哦?自私自利?”曲伯堯謔笑道:“彼此彼此。那在我殺她之前,殿下怎麼不來救她?殿下心裡到底還有沒有將鄭媱視作殿下未過門的王妃呢?”
“她當然是我的王妃!”西平郡王斬釘截鐵地說。
“喔——”曲伯堯點了點頭,“原來殿下還知道鄭媱是您過了文定的王妃啊。殿下您倒是一片真心待她,在她家破人亡的時候,為了保命,就與那顧家的小娘子——”
“你住口——”西平郡王一聲怒喝打斷他的話:“本王沒有,沒有,沒有想過要負她,本王當時醉酒。。。。。。是公孫戾,是公孫戾設的計謀,他要以不孝之名貶謫我!”
曲伯堯仍是笑,笑意和眸色一同加深,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用之前不疾不徐的語調說道:“ 顧家的小娘子雖是庶出,卻一直被顧相溺愛,所以行事大膽,離經叛道,顧相都拿這個小女兒沒輒。。。。。。顧家的小娘子對殿下痴心一片,倒是樂意將身心都交付於殿下。。。。。。”
“別說了!別說了!你住口!”西平郡王迅速失去了理智。
曲伯堯目中倏爾狠戾,上前兩步咄咄逼視他道:“殿下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眾人不知殿下活下來的緣由,本相知道;眾人不知陛下貶謫殿下的藉口,本相也知道;殿下的父皇齋戒期還未滿,殿下就與那顧家小娘子媾和了!事後,顧家小娘子以死要挾顧相,顧相才盡心竭力地在陛下跟前為殿下說情,殿下才得以保命。因此,殿下雖被謫了,卻保住了一條命,殿下與那顧家娘子一夜顛鸞倒鳳的時候怕是早就將他未過門的王妃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西平郡王一拳朝他揮了過來,他忙抓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西平郡王面色猙獰,骨頭一響,整個人被他狠狠撂倒在地。西平郡王不服,奮起後再次揮拳向他,卻又被他扼住手腕。
他沉著陰鬱的眸色,繼續不依不饒地用犀利的言語刺激著他:“殿下快為人夫為人父了吧,殿下可真厲害,一個晚上就與那顧家的小娘子,珠胎暗結了。。。。。。”
那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就成了最厲害的武器,挫得西平郡王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羞憤愧疚交加,西平郡王崩潰泣訴:“我不是故意的,是被人算計了,那酒水有問題,是公孫戾!是公孫戾的圈套,是公孫戾算計我,他要以不孝之名貶了我,我,我有想過要救她,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救她?”
曲伯堯鬆了手,任他跌在地上。“辦法不是沒有,只是你怕死罷了。”音聲飄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
那女姝被衛韻請進屋後,不待衛韻追問,便詳實地娓娓道來,聽得衛韻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她說她是顧相的小女兒顧氏琳琅,又說到她與西平郡王有了肌膚之親、懷了西平郡王骨肉、只差一個正式的洞房花燭的時候,竟不臉紅,也不羞愧。
衛韻愣了愣,善於察言觀色、巧舌圓滑的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了,目光掃向顧琳琅懷胎數月尚未顯懷的肚子,心底突然對對一切尚不知情的鄭媱生出絲絲幽微的憐惜之情來,儘管她知道鄭媱根本不愛西平郡王。
顧琳琅起了身,坦然追問她道:“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