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都沒有粉刷過。櫃子的塗層部分已經剝落,帶著一股木頭腐朽的氣息。就是這樣的破舊櫃子裡,竟然整齊擺放著十幾個人骨做成的精巧物件。
江野剛才一開櫃子,一條小腿骨直入眼簾,他這才叫了出來。
現在再一細看,這裡都是各種人骨。
每個物件旁邊,還用歪歪扭扭的字型寫著物件的製作過程,以及人骨主人的死因。樁樁件件,都和小甲脫不了干係。
江野先是有些後怕:如果我沒動手,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然後他又很憤怒:“這樣的詭早就該死了!看那些文字的意思,就算他做人的時候,也真沒怎麼做人。”
文字裡有一段寫著【這次分配給我的動物,長得像我的小徒弟。小徒弟是我做人時候弄死的第一個人,我怎麼會忘記他呢?是他讓我嚐到了凌虐的快感,我喜歡把憤怒發洩在這種弱者身上。反正我害死了他,不也沒有受懲罰嗎?現在做了詭我就更不害怕了。】
小徒弟的死亡如同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小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惡。
做了惡沒有懲罰,那隻會讓施暴者變本加厲,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會悔改。因為他想: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誰說我做的是壞事?
江野看了看,這裡的人骨大多是擺件。
只有一隻【骨哨】是詭器,他隨手扔進了貨架格。
“酒找到了嗎,我的花生和毛豆可都擺好了。”小乙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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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只得從貨架格搞了些酒,那是出門前他找調酒師弄的酒,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他隨手拿了兩個杯子,把酒倒進去:“來了來了!”
小乙早就在床鋪上支起了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盤花生,還有一盤毛豆。江野走過去,把酒也放在了桌上。
小乙有些狐疑地看了江野一眼:“不對!”
江野聽得心口一緊:“怎麼不對?”
小乙端起酒杯看了半晌,又對著江野的臉看了半天。他站起身來,朝著江野的方向走過來,江野頓時警惕,手已經摸到口袋裡準備隨時掏出詭器。
“你小子別想蒙我。”小乙開口,他指著江野旁邊的床腳處:“我看見你前幾天在這裡藏了一瓶好酒,說是要副本結束了喝。”
原來是這樣!
江野舒了口氣。
他按照小乙說的,果然在床腳處翻到一瓶老酒。這不是調酒師調的,應該是小甲之前藏的美酒。
小乙:“這才對嘛,我們哥倆兒今天敞開心胸地聊聊,誰也別瞞著誰。”
江野喝了兩口,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開始不動聲色地打探訊息:“副本還有幾天,接下來這幾天你打算怎麼弄?”
小乙搖了搖頭。
他又悶了一口酒:“我們哥倆今天不談工作,談談心怎麼樣?”
小乙一副要開誠佈公的模樣。
江野卻變了臉色。
醜詭面具的效用時間有限,再磨磨唧唧下去他恐怕要當場大變活人了!
江野又嘗試幾次拉回話題無果,他選擇暫時放棄:“小乙你先喝著吧。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我要出去吹會風。”
小乙卻拽住了他。
小乙一把推開窗戶,那窗外不知何時起了一陣妖風,狂風一吹把本就昏暗的吊燈吹得亂擺,一個擺到牆上,燈泡閃爍了一下熄滅了。
房間變得昏暗,看不清臉。
小乙拔高了聲音:“吹風乾嘛要去外面?!今天就坐在這裡,哪都別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江野臉上面具已經開始發癢。
但是他看了看昏暗的房間,最終還是咬牙坐了回去。他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