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往自己最愛的餐廳前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阿雀的臉了。停在希爾餐廳的後門,連馬都沒有拴在阿雀特意立在後門附近的木頭上就直接踩在了馬座上爬上了餐廳的窗戶。
幾個習慣動作就已經到達了阿雀閨房的視窗,這個時候趴在窗臺的傑只看到阿雀坐在梳妝檯前背對著房間唯一的窗戶,集中力似乎都在梳妝檯上擺著的一束玫瑰花上。
玫瑰花?
“……”
誰送的?
腦海中的問號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同時冒出來的還有憤怒的情緒——是誰,竟敢送花給阿雀小姐?
他看到阿雀漂亮的手指撫摸著那玫瑰花飽滿而誘人的紅色花瓣上,就好像撫摸著傑時那樣帶有滿滿的愛意。
傑想也沒有想就踩進了阿雀的房間,想也沒有想地靠近然後半彎著腰伸手環住了背對著自己的阿雀的脖子和肩膀,緊緊地環住。
“母親,”抱住的瞬間,傑輕聲在阿雀的耳邊說著,“玫瑰花而已,看的那麼專心?”可能是嚇到了,剛抱住阿雀的瞬間傑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抵抗,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後本來抵抗的雙手改而握住他的手臂。
她在回應著他的擁抱。
糟糕,傑覺得自己特別想把臉埋在母親的脖子裡然後一句話不說的等心中的熱量退去。
“我……”阿雀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嚇到我了,真的……唉,從正門進來啊,傑。”
“嗯……咳,抱歉。我不想嚇到你的,母親。”
“算了……”阿雀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來安撫他。“是啊,我在看……玫瑰……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傑只聽到她含糊著吃掉了花這個字。如果不是因為現在自己就貼著阿雀的臉頰可能一個字都聽不見。
“怎麼了?說話含含糊糊的……”
“那個……”
緊貼著阿雀臉頰的傑這個時候發現,最愛的她的臉頰在慢慢變熱。
——她在害羞?
為什麼?
傑睜大了布魯瑞克斯國所有未婚女最愛的那雙海藍色眼睛,裡面只有爛在肚子的黑漆漆的東西在滾動。
“其實……我今天路過花店,看到了這束玫瑰。忍不住……買了。”說完,阿雀的雙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抱歉,不要看我的臉,也不要再貼著我的臉頰了,我知道我的臉現在很熱。求求你……不要看……”說到最後,阿雀漸漸放輕了聲音。
如果比喻的話,就好像小貓在發出撒嬌的聲音,卻又不想刻意發出來一樣。
“……我覺得,只要放在房間裡,就好像你來過我房間一樣……真的,不要看我的臉……”
“……”
對於傑來說,這個國家的國王只能用“無所謂”來形容。那個國王在自己手上死去的模樣,也不過是“無所謂的事”而已,但是那份冰冷帶來的厭惡卻至今無法從傑的掌心中離開。
死亡並不是無所謂的事。
傑不會否認,他親口對大哥說過,他恐懼著“死亡”這個東西本身,尤其在再次看到某人死去模樣的現在。他害怕那瞬間——緊接著帶來的是焦躁不安,肚子裡似乎有讓人作嘔的東西在不斷翻騰渴望著跑出來。
但是現在,傑只感覺那些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僅僅只是阿雀說的幾句話就讓那些醜惡的東西,離開了自己。
“……傑?”
“抱歉,阿雀小姐,等會再罵我吧。”
“傑——”
阿雀抬起頭,即將說出口的疑問被傑吞嚥進了他的咽喉。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嘴唇覆蓋在她的上面,柔軟的觸感短暫的接觸然後又離去,然後又再度重合在一起。依次反覆,直到確定她不會阻止自己,然後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