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克……” 海盜顯然很清楚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於是訕笑一聲說道,“拳擊賽上使用熱武器是違規的行為……” 那你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武器都能弄得到”……而且,都已經可以使用冷兵器了,就不要叫“拳擊賽”了吧,聽著挺奇怪的…… 心裡這般想著,遲愈裝作了有些失落的模樣:“這樣啊……那就給我一柄劍吧,不用太長也無需太重,趁手就行。” “好的,麻煩稍等。” 兩人此時已經站在了擂臺周邊的一個隱蔽的小房間內。從狹窄的出口望過去,甚至還能看清周圍那數百位熱情高漲的觀眾。 現在正處於中場休息期間,大部分觀眾還沉浸於上一輪比賽的餘韻之中,有的低聲交談,有的高聲怒罵,有的雙手掩面,似是不想相信。 還有一部分人已經提前擠到了某個簡易搭建而成的桌臺旁邊,似乎是想在第一時間為自己看好的選手扔下賭注。 遲愈在那群人中還看到了無名神……不同於周圍觀眾臉上那狂熱、急切的表情,他的眼神中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的迷茫情緒。 遲愈簡單掃過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恰好此時,去為她取武器的那位海盜回來了。 他的手裡拿著一柄約有一米長短的鐵劍,木質的手柄上纏繞著可以增大摩擦力的布條,較薄的兩側邊刃看起來就非常鋒利,在頭頂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晃眼的寒光。 海盜將長劍遞給遲愈:“試試手感如何,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再換一把,準備時間還很充裕。” “不用了。” 遲愈接過,隨手揮舞兩下,“這柄就很好,我很滿意。” 這句話是騙你的……不管這柄劍的手感是好是壞,反正我又沒想過要用它。 遲愈在靠牆擺放著的椅子上落座,確認似的摸了摸右手腕上纏繞的十字銀鏈。 大約五分鐘後,外界傳來了一道慷慨激昂的男聲。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要進行的是今天的第三輪比賽!而這輪比賽的兩位選手都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們‘地下拳擊賽’的擂臺上!” 那聲音語速較快,但吐字極為清晰,彷彿是專業的解說員或者主持人一般。 而隨著他說完這段話,臺上的觀眾們也配合地湧動起來,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喧囂之聲。 “首先,請容我介紹第一位選手!” 男聲停頓了兩秒,似是在等選手上臺。 遲愈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兩步,剛想將目光投向擂臺,卻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觀眾席上先是安靜了一會,繼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聲與尖叫聲! “天吶,我沒有眼花吧!” “是弗瑞!” “不僅在三十個怪物的包圍下成功逃脫,還咬死二十一個,重傷九個的……那個弗瑞?”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已經被處死了嗎?” “我倒是有聽說過,那件事最後就是移交給蒂奇船長處理的……原來船長沒有殺她,而是將她帶回了瑪麗女王復仇號上……” “別廢話了,還不趕快去下注!” “可是,她似乎很虛弱的樣子……” “……” 一聲聲激烈的討論不斷鑽入無名神的耳中,讓他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 他在混亂的人潮中勉強穩住了身形,抬頭望向擂臺。 那名被觀眾稱為“弗瑞”的參賽者已然被人帶到了臺上……準確地說,是關在精鋼製成的鐵籠子裡,被一群海盜推到了擂臺上。 穿過密集的、足有成年男性手腕粗細的鐵柵欄,無名神看見……那位弗瑞,竟然是一頭身長超過三米的獅子! 修長的四肢、健美的體型、稍有乾枯卻依舊漂亮的鬃毛,以及,那雙滿含怒意的琥珀色眼睛。 只站在遠處看著,無名神都能感覺到從它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壓迫感……那是從屍身血海之中攀爬上來的復仇鬼,是渴望著自由、鮮血與殺戮的兇獸! ……馳豫的計劃出錯了! 這是無名神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而緊接著的第二個想法就是:不行,得想辦法通知她儘快認輸! 雖然他相信聰明如遲愈,在面對危險時,不會因為貪婪而失去最基本的判斷力,但是……萬一她慢了半拍,在喊出“認輸”之前就被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