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少女笑道,“並非不想……而是不能。” “這樣啊……”夏延舟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她其實沒太聽明白……但可以把對話全部記下來,回去複述給遲愈或者莫笙嘛!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總是為難自己很容易英年早禿的。 夏延舟非常豁達地想道。 少女笑意吟吟地看著她:“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啊,有的。”夏延舟回神,舉起自己的右手,“我的身份牌……似乎有朝著黑色轉變的趨勢,請問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一下嗎?” 看著那明顯有些斑駁的手鍊,少女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廣播站裡並沒有身份牌為黑色的反抗軍,所以,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補救。” 等等……那個在電影院的黑衣工作人員,他的身份牌不就是黑色嗎?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就是這個意思啊……不會是我理解錯了吧? 遠方小鎮裡沒有黑色身份牌存在,一旦身份牌的顏色變深就會被人道毀滅什麼的…… 夏延舟突然感覺有些慌了:“可是……” “往常,反抗軍內部的確有過身份牌顏色變得更深的例子。” 夏延舟猛地鬆了口氣。 “但是,反抗軍們往往會在這一現象出現的同時,選擇離開廣播站。”少女嚴肅道,“至於他們具體去了哪裡……你是否曾看到一棟以黑色為主體的建築?” “黑色?” 夏延舟回憶數秒,“好像……沒有。” 遠方小鎮內的建築多是紅、白、黃等亮色,但也有墨綠、靛青等較深的顏色。在沒有刻意關注過的情況下,夏延舟還真不太能確定有沒有看到過一棟黑色的建築。 “那你可以去周圍轉一轉,碰碰運氣。” 少女笑道,“等你找到了……也許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吧。”夏延舟也沒多糾結,“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 “請說。” “‘夢魘’……是什麼?” 少女一怔:“你是從哪裡知道‘夢魘’這個詞的?” “……這不重要吧?” “也是。”少女笑了,“人類的夢境多種多樣,有美夢,就自然會有夢魘存在。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它們就像硬幣的兩面……全然不同,卻又無法分割。” “一場美夢的反面……這就是‘夢魘’。” 夏延舟的表情更迷茫了。 這一刻,她分外想念曾經和莫笙、遲愈一起行動的日子。 只有她一個人……實在是應付不來這群謎語人NPC啊! 夏延舟沉默了許久:“那個……能說得再稍微……詳細一些嗎?” 少女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夢魘’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的資訊,不如去找遠方小鎮的領主聊一聊?” 夏延舟無語。 你覺得……我這個身份牌的顏色,能見到領主? 怕不是剛到門口就被守衛叉出來了。 “開個玩笑。”少女道,“除了領主之外,你可以嘗試著去接觸一下守則中提到的那個‘哭泣的人’。當然……前提是有足夠的自信,能從它的手裡活下來。” …… 此刻。 領主府。 在報出自己“監察官”的身份之後,護衛在大門兩側的小鎮守衛直接將遲愈領進了門……連象徵性的詢問都沒有,絲毫沒有懷疑遲愈身份的真實性。 樸實到遲愈都有些心虛了。 不過好在,遲愈的心理素質極其強大,轉瞬便將這些沒用的情緒拋到一邊,轉而打量起眼前的建築來。 說是“領主府”,但眼前所見與普通的居民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在前後多了兩座不大不小的院子,裡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卉。 奼紫嫣紅,分外惹眼。 兩名守衛領著遲愈穿過院落,進入盡頭那座兩層高的小洋樓,沿著樓梯拾級而上,最後停在了一間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書房前。 守衛們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便一語不發地退走了。 遲愈越過半開的房門朝裡面望了一眼,只隱約看到似乎有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這次談話過後……大部分的謎題應該就能迎刃而解了。 她轉了轉自己的紅色手鍊,抬手敲門。 “請進。”隨後響起的女聲輕緩而溫柔。 遲愈推門而入,徑直坐到了角落的軟椅上。 對面,坐在窗